这话他没有作假。
晏满笑了两声,也不知信没信,但看起来心情很不错,他道:“唱戏的嗓子最是重要,这几日你便好生修养吧。”
苏边意又抬眸看了他一眼:“是。”
晏满坐了会儿,待药来了,看着苏边意喝了,便起身离开了。
这一走,就是两天。
琐碎事务多,晏满应付那些人便用了不少时间,还收到了不少他放置在各处的眼线给他的信。
关于某位大人府中,说了他什么话,做了些什么小动作,都一清二楚,他当着乐子来打发时间,要不总太无趣了些。
而梨园这两天也不平静,戏园子客人依旧多,而苏风仁这两天都没有露面,知情人知道他已经被入了城主的府中,可那苏风仁的搭档苏边意也不见了,便有客人不满。
今日,又闹了起来,那位公子眼生,不像是熟客,可又知道这里面有一名伶人叫边意。戏园子的师父只好出面,道边意这两天发热嗓子哑了,脸上也长了疹子,实在出不来,好说歹说才把人安抚了。
房内,大师父收了笑,在房中转着圈,“你怎的做得出这种事!”
一名清俊男子站在房中,抿着嘴道:“师父,这两日可有师弟消息?”
“我哪有那么大本事,按理说,城主也该发现了,怎会……”
“说不定没发现呢?”
“哎——”师父叹了口气,“不行,不行不行,我还是要去见一眼边意!”
“师父,你不能去!”男子猛的抬起头,眸中沉沉,“你去了就露馅了!”
“啪”——
师父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,“混账东西,你这是想要整个梨园子弟都为你陪葬吗!!?”
……
第三日晚上,晏满突然兴起,来到了苏边意院中。
院子里的下人进进出出,看到晏满,几个小厮行礼之后,一直站在原地没动。
“这……城主怎么会突然过来了?”
“不知道啊,不是说这位苏公子不得宠吗?”
“怎怎么办啊?刚才把东西端进去,这可怎么办啊?”
晏满进了屋,外面的小厮丫鬟都乱了。
屋内点着烛火,桌上摆着三碟子菜,还有一碗白粥,苏边意坐在桌边,拿着筷子夹菜,低头喝粥,脸上红疹淡了,还没完全褪去,让他想要挠一挠。
门被推开时,他还以为是下人,放下碗抬头看去,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。
晏满抬脚进了屋,看到桌上的饭菜,顿了顿。
两碟子都是焉了吧唧的青菜,还有一碟子花生米,粥看起来米也不多。
“城主——”苏边意忙起了身,牵扯到身后伤处,眉头蓦地一皱。
那日大夫也没说要上药,他也没在意,这两日他都没上药,好的便慢了。
他身型僵住自然没有躲过晏满的眼睛,晏满说:“坐吧。”
苏边意便又坐了下去,晏满在桌前站定,“这几日便只吃这些?”
苏边意不知为何,让他见到这桌子简陋的饭菜,便觉着面上有些羞赧,“大夫说……这两日要吃些清淡的。”
晏满没说什么,转头把外面下人叫了进来,屋内顿时就挤了起来,下人排排站着,你看我我看你,不敢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