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予城伸手打开了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灯,“怎么可能不管你。”
“许教授,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么禽兽?”韩予城眉梢带着情意,风流又浪荡。
许澈看向他:“不是。”
他嗓音没有平日那般的冷漠,轻声道:“抱歉,是我说错话了。”
“不需要向我道歉。”韩予城低头,吻了吻他眉间,“你要记住,你是我想要珍惜的Alpha——牢牢的记住。”
许澈眼底神色微动。
年轻少将的血液是炙热的,连同爱意也不曾隐藏,他的言行一致,让许澈连怀疑他是否真心的机会都不曾给,来势汹汹得似要将人溺毙其中。
……
“喜欢雪吗?”韩予城问许澈。
房中温情犹存,被褥凌乱,韩予城侧躺在床上,手支撑着脑袋,被子盖到了腰间,身上随意穿了一件许澈的白衬衫。
许澈坐在床头,身后腰间垫着一个枕头,他不适得调整了一下姿势,道:“以前不太喜欢,下雪天……很冷。”
“庄叔说你以前下雪天堆雪人的事,是真的吗?”韩予城不由想着,那么小的许澈是什么样的,小雪人堆着小雪人,这模样也许会有点可爱。
许澈小时候,大概也是白白嫩嫩的,至少长得没有现在这么冷。
“嗯。”许澈垂落的睫毛颤了颤,说,“小时候,父亲和爸爸经常吵架,他们总会想法子把我支出去,那天他们也吵架了,下雪天很冷,我在院子里堆雪人,是庄伯伯把我叫到家里去烤火的。”
韩予城抓住了许澈的手,细细的摸着他的每一个指关节,修长漂亮的手指,纤瘦白皙,流畅又蕴藏着力量,他知道这双手拿起武器时有多美,多迷人。
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许澈说起他的过去。
从前,在他的生命中,仿佛没有旁人的存在,他对他们只字不提,而韩予城也没有背地里去调查过他的背景。
因为他认为那是一种很不尊重的行为。
“多说点吧,你小时候的事。”韩予城说,“我想听。”
许澈没有拒绝他的请求,“可我小时候很无趣,没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到了现在似乎依旧无趣,生活得枯燥而乏味,他心底无由的产生了些许的焦虑。
韩予城和他,是完全相反的。
许澈听夏逸思说起过很多他们之间的事,那些事迹,光是听起来,便能让人觉得很有意思。
他感觉到手指被扣紧了。
许澈垂眸。
韩予城指尖插入了他的指缝中,道:“说说吧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可以,让我好好了解你。”
在某些时候,韩予城是一个很细腻的人,能够察觉到爱人的情绪。
许澈是一个合格的听众,却不是一个合格的诉说者。
许澈静默了片刻,说:“以前庄伯伯经常会给我做好吃的,我很喜欢去他那。”
“就在那坐着吗?”韩予城问。
许澈:“有时候会写作业,有时候庄伯伯看电视,我会在旁边跟着看,他那时候经常会教我一些药剂上的东西,说我很有天赋……”
韩予城听得出来,他在庄际中那儿的时间,是轻松愉快的。
许澈很少在另一个人面前说出自己从前的事,仿佛从一个老旧的柜子里,翻出一张张回忆的照片,和另一个人共同分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