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有毛巾,你可以擦一下头发。”许澈说。
他其实不太喜欢别人碰他的私人物品,更别谈让别人用他的毛巾,能容忍一个人在他的浴室洗漱,已经是极限了。
“哦。”韩予城走过去拿了一块奶黄色的毛巾,问,“是这块吗?”
许澈看了眼,应了声,韩予城没有拿着毛巾擦头发,先是低头闻了闻,上面有着一种长久使用而留下的香味,是许澈信息素和洗发水的味道。
“许教授,你毛巾上有你的味道。”他说。
许澈:“如果你介意的话我给你拿块新的。”
“不介意。”韩予城说,“我怕你介意,我用过会在这上面留下我的味道的。”
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许澈却觉怎么听都不对劲,耳朵渐渐的热了起来,似乎身上也变得燥热了,他扯了扯衣领,“我不介意。”
这句话一出,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变得更加奇怪了。
他听到了韩予城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。
韩予城拿着毛巾搭在了头发上,擦了擦,湿头发一直滴水,连带着他衣领也湿了,他擦头发的手法很粗鲁,尽情的□□着那块柔软的毛巾。
许澈余光瞥见,喉结滚了滚,感觉自己仿佛成了拿块毛巾,被他那般粗鲁的对待,这个错觉让他面红耳赤。
或者是房间里属于Alpha的气息有些太浓郁了,又或者是在全息里那枚被揉碎的果子后遗症,许澈感到浑身都有些发烫。
他起身去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,正对着阳台的那面,外面挂着他的衣服,白衬衫和黑裤子,还有白色的四角内裤迎风飘扬,抬头就能看见。
许澈蓦地又想把窗子关上,却听身后一阵喟叹。
韩予城站在许澈的身后,吸了口气,“这样舒服多了。”
许澈转过身,后腰抵着窗台。
韩予城:“房间里的空气好像有些闷,你不觉得吗?”
窗帘是半拉着的,光线也有些暗。
“少将。”许澈薄唇轻抿。
韩予城看着他,从他凌乱的黑色短发,再到他微红的耳垂。
最近许教授耳垂红了的次数似乎频繁了许多。
皮肤白皙又薄,耳垂的肉仿佛能透光。
许澈说:“该做正事了。”
韩予城偏了偏头,抬手抹掉了他耳垂那处的水痕。
“啪”。
一声脆响,他的手被拍开了。
“许教授,别露出这种表情。”他唇角含笑着说,话里恶劣,语气却格外单纯,“会更让人想要欺负的。”
许澈睨向他,眼角清冷,一双浅色的瞳孔像是浮上了一层水光,清澈动人,他站在这儿,浑身紧绷,就像是一只被逼到角落的猛虎,浑身是伤,还要气势汹汹的朝着对他产生威胁的源头低吼威胁。
但这不会让对方放过他,只会让对方更想欺负。
许澈自己却不知道,耳垂下面似还残留着粗糙指腹摩挲而过的触感,他说:“我是Alpha。”
韩予城:“我知道。”
他不是第一天认识他,即便第一天认识他,也能看出来,这是一个正正经经的Alpha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