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絮低头,看了看自己。
啧。
萧絮伸手,拽过了凌熠,抓着他的手,贴在了自己颈间,“真的?”
“你再好好……感受一下?”
凌熠好好的感受了。
他想收回手,但被萧絮拽着。
“我是什么货色?”萧絮压着他的手,阴影笼罩在他身上,勾起凌熠下巴,仗着人家醉酒不记事,露出了那藏起来的锋芒,笑得轻佻又具有迷惑性,带着男性成熟声音的磁性,“你说说看。”
凌熠嘴唇微张,指尖触碰到了紧绷的肌肉,他卷缩手指,手握成了拳,呼吸炙热,往后退一步,就到了墙边,身后紧贴着墙壁,不明所以却直觉感到自己领域被强势侵入的危机,安全的界限响起了警报声。
“放手。”他压着的声音隐含威胁。
这画面落在萧絮眼中,就像是一只被逼到角落里的野猫,凶狠的亮着爪子,却又不敢上前挠人,可怜得很。
凌熠吐过一回,上了厕所,这会儿比先前昏昏沉沉似梦似醒要好了些,但大脑还是拒绝运转。
萧絮也没想做什么,他松开了手,而后凌熠就跌跌撞撞的往卧室走去了。
里面没了动静。
萧絮过去看了眼,看到床上鼓了个大包,料想也没事了,他拎着衣服穿上,胸口湿了大片,他皱眉扯了扯。
算了,早些回去。
一直等他下了楼,才骤然想起了他手机还在凌熠那,而身后公寓的大门已经无情的关上,仿佛在嘲笑他今晚离家出走的条理。
——
凌熠是被房间里难闻的气味熏醒的,他在柔软的大床上睁开眼,鼻尖一直似有若无的萦绕着那酸臭的味道,他从床上起来,在床边找到了罪魁祸首——一件沾染了呕吐物的西装,经过夜晚的发酵,已经成功的进化成了催吐物。
凌熠浑身的毛都要炸了。
他把衣服扔到了垃圾桶,又觉得不对,这不像是他穿的西装。
倏地,他脑海里电光火石闪过一道画面——
“别走。”
“想吐吗……”
脑海里陡然闯入遍布均匀的肌肉,精瘦腰部的线条。
“我是什么货色……你说说看。”
……
记忆力是个好东西。
凌熠喝醉很少会喝断片,即便记忆模糊,也多多少少会有点印象,很幸运的,昨天所发生的事情,除却叫爸爸爷爷,他大概率的能回忆起一个轮廓。
暧昧的话语和昨夜喝多了后遗症的头疼,让凌熠一时间心乱成了一团缠在一起的毛线团。
这都——是什么东西?
他不会带谁回来过夜了吧?
凌熠看了看身上的衣服,还都是昨天的,他又去掀开被子,企图找到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,然后,看到了被褥下的手机。
是萧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