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治嘴里骂着威胁的话,萧絮只看向凌熠,这听从的模样莫名就让凌熠从刚才因他胡说的怒火中抽离。
“走了。”凌熠说,他拉开了车门,坐了进去。
萧絮松开了宋时治,宋时治捂着手腕,阴森森的看着萧絮,却知道自己打不过他,没再动手。
车门关上,车子扬长而去。
斜阳穿过草树,在地上落下影子,萧絮手肘搭在车窗上,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,忽而听到凌熠出声。
“你住在哪里?”
萧絮放下了手,说了一个地址,那地方凌熠没听过,萧絮扩大了一些范围,说了一个区域。
车子路过车站,凌熠让司机把车停下,随后,萧絮从车上下来了。
今天一天的工作到此结束。
萧絮站到了一旁,车窗降了下来,凌熠侧头看过来,“今天那话,以后再敢胡说……”
“就怎么样?”萧絮好奇的问。
凌熠:“扣工资。”
车窗升了上去,萧絮愣了愣,抿唇及时忍住了唇角的笑。
萧絮没有马上回去,他先去了一趟医院。
医院的消毒水气味不好闻,病房窗户开着,床帘飘飘荡荡,单人病房中,妇人坐在床上,对面的电视在播放着一档节目。
萧絮推门而入,在门开的瞬间,就已经扬起了笑:“妈。”
妇人看了过来,笑得眼角起了皱褶:“今天怎么这个时间来了?”
萧絮提着水果,放在了床头,“有时间了。”
“累不累啊?”妇人摸着他的手,“要不行的话,妈就不住院了。”
“放心。”萧絮不着调道,“你儿子赚大钱了,本事大着呢。”
他陪着他妈聊了会,时间逐渐晚了,才从医院离开。
凌熠的日常行动轨迹很简单,在公司下了班,除却应酬,就是去健身房和参加聚会,周三晚上,萧絮在凌熠身边当保镖的第四天,凌熠下班后没有回去,而是去了一个地下台球厅。
台球厅被包了场,服务员端着酒水来来往往,角落里放着怀旧的游戏机,萧絮跟在凌熠身后,随着服务员进了台球厅。
里面放着音乐,有些吵闹,几桌旁边围着人打桌球,还有人坐在另一边的桌边打牌,一人嘴里叼着一支烟,烟雾缭绕。
“凌熠,这边!”一人率先发现凌熠,大嗓门朝他招了招手。
不少人看到凌熠身后那个陌生的身影,心头各自有所思量。
凌熠走过去,那桌人在打牌,有人给他让了坐,他坐过去,萧絮站在他身后。
从前凌熠都是独来独往,这回身后多了个人,有人认出那是他之前从会所里带走的人,免不了多问。
“凌哥,这谁啊?介绍介绍呗。”
“你也舍得带人来了啊。”
“保镖。”凌熠懒洋洋的给了回答。
“可以啊。”明显有人不信,“你这么帅的保镖哪找的?我也找一个去。”
凌熠轻轻掀起眼帘往萧絮那一看,萧絮已经从口袋里掏出名片,递给了那几人,道可以光顾他们公司生意,那几人一看,还真是保镖公司来的,顿时就失了兴趣。
服务员在旁边洗牌,几人起哄道:“输的人喝酒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