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国公嫡长子陆舟衍,此外还有一名庶子,名叫陆宇庭,多数传于人口中的皆是一些负面消息,窝囊没出息,和陆舟衍关系算不上多亲近,更别提串门了,平日躲他都来不及,只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。
陆舟衍把连黎放了下来,大步往里走。
连黎没有去凑热闹,抖了抖身上的毛,近日便快要到月中旬了,月圆之日,他无法自主控制自己的形态,也许是狐狸形态,也许是人的形态,又或许是半狐狸半人,持续时间也有两到三日,他要趁这几日好好玩玩。
他从墙角的狗洞钻了出去,化作人身,去了街上游玩。
——
“大哥。”陆宇庭站起身,光看外表气宇轩昂,他搓着手,对陆舟衍笑了笑。
陆舟衍坐在了上位,下人给他上了茶水,他喝了两口,“坐吧。”
陆宇庭这才坐下,他迫不及待道:“我今日来,那是有正事想和你说。”
陆舟衍眼眸下垂:“哦?”
陆宇庭:“前几日听闻大哥在寻一人,不巧,我正好见过那人。”
陆舟衍这时才有了些不同的反应,掀起了眼帘,声线冷淡中又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:“你且说说。”
陆宇庭道:“第一次见他,是在那春满楼,为那楼里的姑娘和一人大打出手,大约是在半月前,上次见他,是在酒楼,和才子们吟诗作对,大出风头,大哥若是不信我,可以叫上几人问一问便知,想必有不少人对此有印象,如此风姿卓越之人,兴许是不会忘……”
他见陆舟衍变幻莫测的神情,小声问:“不知大哥可否借我些银票?”
“你又去赌了?”陆舟衍放下茶盏,茶盏与桌面碰撞,发出一声脆响,他声音很轻,陆宇庭却觉出了一脑门子汗。
“大哥就这么不信我?不过是最近想要拍卖行中一物罢了……”
街头熙熙攘攘,今日赶集,街上不少地方摆了摊位,连黎一身白衣纤尘不染,路过小摊时忍不住拿起一个拨浪鼓晃了晃。
“公子,可是家中有小孩?”商贩问他。
连黎看了两眼,问这商贩:“这东西怎么卖?”
“一两银子。”商贩说。
从来只有连黎坑别人,他闻言便知这商贩在把他当成肥羊宰,他摇头叹息,把拨浪鼓放下:“罢了。”
“慢慢着。”商贩叫住他,“公子你且说多少。”
不消片刻,连黎便同他讲好了价,商贩一脸肉疼的看着他拿出钱袋,心中暗道如今有钱人也这般的小气了。
连黎把拨浪鼓塞进怀里,看见卖糖葫芦的,买了一串,边走边吃,路过赌坊,一人出来,拉着他的手臂,“公子,不如进来打发打发时间啊!”
他便被这么稀里糊涂的拉了进去,里面人头攒动,四周喧闹,“大”“小”的唤声此起彼伏,有人唉声叹气,也有人欢呼雀跃。
连黎一进去,便被这里头的气息包裹了,他挤进一桌买大小,庄主摇筛子,定在桌上,连黎心道来都来了。
他拿出钱袋,全部压在了大。
“刚都开了两把小了,你这么压,一把就输没了吧。”身旁一人说道。
连黎勾唇一笑:“说不准我运气好呢。”
那人转过头,见他五官俊美,眼底似有璀璨星辰闪烁,似富家公子,没吃过苦,好看是好看,可惜是个傻的。
庄家开了,大。
“你这运气不错。”那人又道,他偏头又看了看连黎。
嘶,像是在哪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