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在的地方是灯光暗处,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里蹲了个人。
公司大门陆陆续续有人走出,没过多久,孟洛齐等的人出来了。
江延飞和同事做了道别,往另一条道上走去,不是孟洛齐所在的那条路,孟洛齐跳下花坛,跟在了江延飞身后。
江延飞看见了对面甜品店已经关门,以为孟洛齐已经去了停车场,没怎么留意身后,听到后面一声似有若无的“江哥”时,他转过头。
“怎么从后面来了?”江延飞挑眉问。
孟洛齐指了指花坛的位置:“我在那等等你。”
他走到江延飞身旁,江延飞揽过他,“等多久了?”
“一一会儿,不久。”孟洛齐说,“还没没吃饭。”
江延飞:“行,带你去吃饭,想吃什么?”
孟洛齐不挑剔道:“都可以。”
“饿着没?”江延飞问。
孟洛齐摸了摸肚子:“扁了。”
江延飞和他在一起待的久了,瞬间就明白了他这是在说“肚子都饿扁了”的意思,忍俊不禁:“怎么不吃饭?”
“晚上忙。”孟洛齐说。
“给我看看,有多扁了。”江延飞的手臂环过他的腰。
宽大的短袖T恤腰间一瞬收紧了,江延飞一条手臂就能将他的腰环住,但这样二人的距离也一下变成了零,胸口紧贴在了一起。
夜晚清爽的凉风吹过,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,零星几辆车经过暖黄色的路灯,行人道上原地不见了两人踪影。
房子中间的小巷缝隙中,光渗透不进的地方,阴影笼罩,两道喘息声交织,在这暗处偷得片刻的欢愉,孟洛齐后背抵着墙壁,唇上传来刺痛,江延飞的手垫在他后脑勺上,低头如狂风暴雨来临般的亲他。
“唔……”孟洛齐仰着下巴,抓着江延飞肩头的衣服,推了推他。
江延飞退开了些,在暗淡的光线下瞧见了孟洛齐圆圆的眸子泛着水光,他张嘴用商量的语气问:“江哥,你别别咬我,成吗?”
江延飞指腹抵在他唇边,嗓音低哑问:“咬疼了?”
孟洛齐点了点头。
江延飞又上前亲了他一下:“不咬你。”
作为一个成年男性,江延飞这些年的自制力,在这一刻都像是找到了出口,争先恐后的宣泄出来。
方才的失控过后,他吻的轻柔,唇齿相依,这滋味好受又不好受。
直到孟洛齐说饿了,江延飞才带着他从里面出来,他们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去。
——
孟洛齐在那甜品店没打算干太久,签的是临时工的合同,工资日结,有早班和中班,老板是看中他形象好,人也聪敏,听到他还是准备去读大学的大学生,没介意他结巴这点。
合同经过江延飞的把关,他才签了。
两人开始了同进同出的日子,孟洛齐每次下班之后,就在江延飞公司门口等着,江延飞身边的同事都快认识孟洛齐了,见他这么年轻的样子,还当是江延飞的弟弟。
江延飞偶尔会深夜外出,回来时孟洛齐已经入睡,之前睡得那么沉,怎么叫都叫不醒的人,在他回来之后,弄出些许的动静,就会从睡梦中醒来,坐起来说一句“回来了”,得到回应才又躺下来继续睡。
叫人心都化成了水。
蝉鸣声响,太阳高挂空中,树下留下点点光斑,路上没有什么行人,甜品店内开了空调,孟洛齐打扫了卫生,和同他一起值班的小姑娘洗了装面包的篮子,没事了就在前台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