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洛齐掷地有声:“不不想!”
“掉了什么?”江延飞及时截了肖远安的话,听他们这么吵架都头疼。
肖远安愤愤不平道:“手表,我一百多块钱买的。”
一百多块钱,挺多的了,抵得上他房租的一半。
他说:“我早上才放桌上的,回来洗个澡就不看见了,肯定是他拿的,这屋除了他还有谁!?”
“你自己包里检查了吗?”江延飞问他。
肖远安道:“看过了,没有。”
江延飞让他让开,问他早上放哪了,肖远安清清楚楚的给他说了出来,江延飞看了看,他不太信孟洛齐会去偷肖远安的表,那表拿了再卖,也卖不了多少,更何况以孟洛齐的性子,不太可能。
桌子就那么大,上面只放了几本书,都是孟洛齐的书,他高考已经考完,这次出来还是拿了书,他怕他不在家,这些都被他爸妈拿去卖废品了。
“你那表的表带是不是颜色跟土一样呢?”江延飞低头问。
肖远安:“那是咖啡色——”
说完这句话的瞬间,他忽而明白了什么,话音戛然而止。
江延飞从桌子底下捡起来一只表,“看看。”
肖远安面上顿时涨红,面如猪肝色。
江延飞敲了敲桌子:“跟人家道个歉。”
肖远安抿着嘴不说话。
江延飞:“这里没有你爸妈,我也不是你爹娘,没人会迁就你,你要在这待不下就回去。”
肖远安被这一通教训,看了眼孟洛齐,梗着脖子道:“那也可能是他弄下去的,他要不弄下去,我也不会误会!”
江延飞这些年见过的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,“你找了吗?”
肖远安:“……”
“就掉在那里,你找了吗?”江延飞问,如果找了,除非是瞎,才看不见。
“算算了。”孟洛齐插嘴道,他这意思是不让肖远安道歉了,隔了两秒,他又道,“不稀罕。”
这三个字倒是说的顺溜。
肖远安无力反驳,涨红个脸站在那里。
江延飞今天对孟洛齐改观了不少,本以为是个闷声不敢吭的胆小鬼,没想到会和肖远安动手,还伤到了他,虽然自己也没讨到什么好处——挺有意思一人。
他出门时让孟洛齐有事去叫他,别动手,屋里东西砸坏了是要赔钱的。
他回了自己房间,莫名的觉着刚才发生的场景有些熟悉。
晚上江延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之事,才反应过来是哪熟悉,这竟然和他梦里的场景完完全全的对上了——
孟洛齐和肖远安跟随他来外地打工,因一只手表发生矛盾,两人大打出手,而之后还会因各种琐碎的事闹矛盾,但肖远安会逐渐对不一样敢于反抗他的孟洛齐产生不一样的感情。
是碰巧吗?
这事过于邪门,江延飞翻来覆去到半夜才睡,满脑子孟洛齐和肖远安,但最终也没得出个什么结论。
翌日他出门顺路送他们俩去工地,肖远安浑身都带着刺似的,孟洛齐看着窗外也没说话。
江延飞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,孟洛齐脸上的伤今天看着更严重了些,肖远安指甲印都结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