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佩?”梁晏侧头。
太监形容了一下,梁晏眸中微动,那玉佩正是他送给楚皓亦的那一块,可他分明看到在楚皓亦颈间挂得好好的,难不成是他看错了?
他没有怪罪那小太监,待他把他们领到了歇息的地方,太监踌躇道:“南平王不必担心,奴才定会好好服侍侯爷的。”
“此处不用你,下去吧。”梁晏说。
厢房当中点了烛火,里面陈设简陋,床上铺着棉被也不如楚皓亦府中的舒服,他翻了几个身,被梁晏压了回去,楚皓亦眸子半阖,眼中神色清明。
视线当中可见梁晏垂眸拿着帕子给他擦手,随后又看向了他颈间,楚皓亦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着。
床帘的阴影笼罩了楚皓亦大半张脸,梁晏没留意他是否醒着,他伸出手去,扯了一下楚皓亦的衣襟,手腕被抓住了。
温热的掌心似直接抓住了他的心脏,梁晏呼吸一滞。
“南平王可是要对我行不轨之事?”楚皓亦沙哑的声音传来。
梁晏顿感面上一热,但想起方才他清秀的小太监,心头又是一阵沉闷,他掌心覆在了楚皓亦的颈间,似只需一拧,便会让他一命呜呼。
掌心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似在挠痒痒似的,勾到了梁晏心头。
他大拇指指腹摩挲,沉声道:“是又如何?”
楚皓亦摊平双手:“本侯也打不过你,便只好认输了,任君采撷——”
他尾音上扬,似水中勾着诱饵的鱼钩,而梁晏便是那条鱼。
梁晏黑眸对上楚皓亦笑意盈盈的眼睛,似在说着玩笑话,仿佛世间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,而梁晏闯了进去。
他从前活的如一匹孤狼,身后无人,也不稀罕,如今有了稀罕的人,招惹到了手,日后这人想要再抛弃,那定然是要做好被狼反咬一口的准备。
偏生楚皓亦好似毫无自觉。
梁晏眯了眯眼。
楚皓亦抓着他的手腕,从自己颈间拿开,“南平王可莫要用那种眼神看我——”
梁晏嗤笑一声:“怎么?侯爷还怕了我不成?”
楚皓亦舔了舔唇角,声音低低的,且有着虚空感,眸中参杂着□□,“你那般看我,本侯……可就要忍不住了。”
梁晏一愣,眸中戾气散了些许,他反手扣住楚皓亦的手腕,问:“你可知方才那太监打的什么主意?”
他对旁人接近自己无所察觉,旁人对楚皓亦的心思,倒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楚皓亦:“什么主意?”
梁晏不信他看不出来,旁人伺候皆是宫女,却是特意找了那清秀的小太监给楚皓亦,为的是什么,心知肚明才是。
他一如楚皓亦先前擒住他的手那般,把楚皓亦双手压在了床上,“你说是什么主意。”
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。”楚皓亦声音散漫,丝毫不像被擒住的人,慢条斯理的偏过头,亲吻了一下脸侧的手腕,此举一瞬让梁晏的手松了力道。
梁晏知晓,他这是要装傻充愣到底了,可偏生他拿他别无他法,且楚皓亦还总有办法让他跟着他的节奏去了。
真是……
楚皓亦屈了屈膝盖,“南平王可莫要胡来。”
梁晏嘴角绷直。
究竟是谁胡来?
趁他分神之际,楚皓亦搂着他的腰,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,梁晏已然乱了气息,推拒的动作软绵绵的,如同欲拒还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