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影从窗口跳了进来,走到了床边,楚皓亦睁开了眼睛,不待楚皓亦说些什么,他率先捂了楚皓亦的嘴,楚皓亦舌尖舔过他掌心,他便似被烫了一下,猛的把手缩了回去。
“来都来了,何不过来坐坐。”楚皓亦的声音在夜里带上了一种朦胧的沙哑。
梁晏的面孔逐渐显现在了烛火中,他穿着一身黑袍,唇角紧绷着,手垂落腿边,握也不是,舒展也不是。
野狼收了爪牙,如今只有软绵绵的肉垫子了。
“你今日送那东西来是什么意思?”梁晏问。
楚皓亦挑了挑眉:“管家没和你说吗?”
梁晏:“……”
楚皓亦从床上坐起来,叹了口气:“近日来本侯睡也睡不好,这头疼的很啊。”
他装模作样的扶住了额头。
梁晏走近:“怎么了?”
楚皓亦伸手揽住了他的腰,脸在他腰腹上蹭了蹭,眸底划过一丝笑意,仰头道:“南平王不知晓是为何吗?”
虽隔着衣物,梁晏低头见着他的脸,便忍不住心底突突的跳,有了感觉,“你……”
他想说让他撒手,临到嘴边,话又变了:“为何?”
楚皓亦:“近日你府中热闹,本侯担心,动作再晚些,我的人便要跟着旁人跑了。”
梁晏抬起手,五指插入楚皓亦发丝当中,小侯爷看着温柔,头发丝也柔软得很,披头散发让他看起来慵懒随意了许多,眉间的温情在烛火的照耀下更是让人心动不已。
楚皓亦的话因他的动作而顿了顿,心口似漏了一拍,差点忘了方才想要说的话,“所以啊……本侯要早些将你定下才好,南平王可还满意?”
他侧头看到梁晏腰间的一块玉佩,便勾在了手中把玩,玉佩光滑细腻,触感带着丝丝凉意,上面似还刻了字,但楚皓亦还没看清,便被梁晏伸手把玉佩盖住了。
“侯爷不后悔?”梁晏问。
楚皓亦便没有在意那块玉佩,他问:“为何要后悔?”
“倘若侯爷他日三心二意——”梁晏一顿,沉声道,“侯爷便是想寻退路,也寻不找了。”
火红烛火柔和了楚皓亦的眼眸,他问:“我现在可还有退路?”
梁晏回答的坚决又果断:“没有。”
楚皓亦握住了他的手腕,发力旋身一转,便将他拉到了床上。
床发出“嘎吱”暧昧的一声响。
楚皓亦指尖轻抚他脸上轮廓,“我不要退路,我只要你。”
情话说得再动听,日后也有反悔时刻,但楚皓亦的话,那般的自信笃定,让人无从反驳。
床帘掉落下来,遮掩了床内风光。
烛火燃烧殆尽之时,房中声响依旧不停。
……
南平王府热闹了一阵,很快,楚皓亦便要随着他和朝中使者去往邻国,此次前去,路途遥远,朝中派了不少人马。
一行人上路那天,街道行人纷纷让行,梁晏骑着马领头,楚皓亦在他身后,后面是他们护送的东西,此次前去,为的是商议两国之间的交易。
天气已开始热了起来,到了晚间,他们在路途中的客栈休息,第一日晚,楚皓亦在客栈中叫小二提了水上来,沐浴之时,门外敲门声响,梁晏在外叫了声“侯爷”,他道了声“进”。
房门被人推开,当梁晏听到里面水声,脚下一顿,本想退出去,身体却是反手关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