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成一顿:“侯爷可还是有哪不快?”
楚皓亦:“方才你伺候得好,本侯很满意。”
他说这话的语气,旁人听了,只怕还以为是在说着什么正经事,君成面上一热,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神情,眼眸却还是不禁在房中四处看看,颇为不自在。
他堂堂南平王,竟是因为那等事,得了这么一句夸赞。
君成心口百味成杂。
“所以今夜便留下来吧。”楚皓亦说出后半句话。
他鲜少会让君成留下来,长年累月一人睡觉,已然成了习惯,突兀的多出一人,他怕是要睡不着,但今日就想逗一逗这君成,看他慌乱,似迷了路般慌张的小动物,有趣得紧。
不想君成顿了片刻,一口应下:“是。”
他们洗漱过后,便上了床,君成吹灭了灯,回到床上,睡进了里边的位置,平躺在了床上,他腰间忽而搭上了一只手,君成偏过头,在夜色里对上了楚皓亦的眼睛。
“方才那二人的话,你可有听见?”楚皓亦这会儿心情不错,也还没困倦,便想同他聊上几句。
君成身上带着一种干净的气息,比他闻见的那些脂粉气息好闻多了,他不禁往前凑了凑,下巴靠在了君成的肩膀上。
君成从头到脚,浑身都紧绷了起来。
小侯爷的气息近在咫尺,呼吸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落在他的耳垂,吹得热乎乎的,让他又想起了方才那些事,他连忙打住。
他道:“属下不在意。”
楚皓亦低笑了声,“旁人说你以色侍主,你便没有什么想法?”
“说便说了。”君成说。
他既然做了,那便不怕旁人说。
“你倒是洒脱。”楚皓亦说。
他料想君成也不会在意那些风言风语,君成本质上,仍是那威风凛凛南征北战的大将军,楚皓亦思及他身上那些疤痕,不由抚摸着那疤痕的位置。
君成浑身紧绷。
“这些伤可疼?”楚皓亦问完又轻笑,“本侯倒是糊涂了,怎的可能不疼。”
他腰上划了那么道口子,便疼的很。
他心中似被重物压着,有些沉甸甸的,他皱了皱眉,心头也不快了起来。
这便是心疼人的滋味吗?
君成喉结滚了滚:“不疼了。”
都已过去,早就不疼了,君成便是受伤,也是习惯了忍耐。
楚皓亦抱着他没再说话,合上了眼睛,许久过后,君成翻了个身,轻飘飘的把手搭在了他背上。
不疼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在君成即将要进入睡眠状态时,忽而听到了楚皓亦叫了声他的名字。
他睁开眼:“侯爷有何吩咐?”
楚皓亦:“你今日同那苏庭轩见面,他可有说过关于你身份之事?”
君成早已想好了说辞,道:“苏公子道我与他故人相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