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他在床上泛红的眼角,喜欢抱他时的温度,喜欢他带着哭腔叫他的名字,喜欢他的真情流露,打破平时温润淡定的模样,格外喜欢欺负他。
旁人见到的,见不到的,他都见到了。
天气越发炎热,但闻昭总喜欢挨着柳奕泽睡,热的满头大汗还睡的香,柳奕泽常常半夜感觉自己蹲在灶台前烧火,又闷又热。
终于,在闻昭日日不懈的努力下,他因夜里出汗着了凉,感染了风寒。
大夫坐在床边,为闻昭把脉,开了一些药便离开了,常衣拿着药下去煎熬,今天辰时吃了早饭,闻昭脸色便不太对,出门时没走两步,就晕倒了。
这会躺床上,唇上都没有什么血色,俊俏的小脸看着都消瘦了,柳奕泽坐在床边,拿帕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虚汗。
没过多久,常衣回来了,“柳公子,你且出来一趟。”
柳奕泽把帕子放在床边,见常衣脸色不对,起身走了出去。
“怎么了?”
“皇上身边的德公公来了,指名要见你。”常衣压低声音迅速解释了一句。
柳奕泽走出去,一眼就见到了笑得和蔼穿着太监衣服的德公公,“这位,便是柳公子吧?”
他上下扫了柳奕泽一眼,声音尖细,但不会惹人生厌:“当真是一表人才。”
柳奕泽做辑道:“这位公公好,不知所为何事?”
“皇上要见你。”德公公说,“随奴才走吧。”
柳奕泽看了眼常衣,常衣道:“属下会照顾好王爷。”
柳奕泽便跟着德公公走了,外面停着一辆马车,他们上了马车后,柳奕泽不着痕迹的和这位德公公打听着为的什么事,德公公宽慰他,说只是见见,让他别紧张。
宫中宫女奴才走在红墙绿瓦的石板路上,柳奕泽第一回见着这般场面,不过控制着没有多看,只瞥了几眼,他能感觉到德公公一路都在暗暗的观察他。
柳奕泽一路被领到了富丽堂皇的宫殿中,珠帘落下,德公公也退了下去,徒留他一人,不知过了多久,脚步声响起,柳奕泽抬起头,见到一抹明黄身影。
“草民拜见皇上。”他背脊绷直,光是看到身影,便能感觉到那上位者的气息。
——
闻昭在半个时辰后醒了,他醒来喝了药,没见着柳奕泽,便问了一句,听常衣说他被德公公叫走了,他立马便起身换了衣服。
他大抵知晓是为何,他和柳奕泽在府中未曾掩饰亲密关系,下人心知肚明,皇上在他府中自有眼线,再加之他前两天,皇上想为他赐婚,他同皇上提过一嘴他有心上人了,想必皇上已经知晓他和柳奕泽的关系了。
闻昭能在京城中待着,很大的原因,便是因为他是皇上手中刀,能为他出谋划策,他不知皇上会如何对待柳奕泽。
他到宫中时,德公公前去禀报,没多久,他就入了内,一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爽朗的笑声,以及柳奕泽的说话声,他才松了口气。
他入内行了礼。
“闻昭,怎么,朕还能吃了柳公子不成,这般着急忙慌的赶来。”皇上笑道,眼角笑起来有几道皱褶。
“怎会,不过是想他了。”闻昭嘴角含着温笑。
柳奕泽起身到了闻昭身旁,皇上同闻昭说了几句,便让他们离开了,出了大殿,柳奕泽呼出一口气,这里头好看是好看,不过还真不适合他待。
“你身体感觉如何了?”柳奕泽问,他见闻昭唇上有了些血色。
闻昭:“无碍,先回去吧。”
两人并肩走着,手不经意的碰到,又错开。
阳光落在他们身上,地上的影子交叠,柳奕泽落后了闻昭半步,踩着他的影子逐步前行,他想起了方才在殿内的谈话。
闻昭病弱不是最初便是这样,是七年前的一场□□,闻昭为保护皇上,身陷险境,救回来时奄奄一息,之后便一直如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