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奕泽:“我……”
他顿了顿,抬眼对上柳父的眼睛:“我想和他在一起。”
“咔嚓”——
茶杯在柳父手中裂开了一条缝,“你你……”
他半天没有“你”出个什么来,手都在颤抖,“你可知,他抓了你师姐。”
柳奕泽:“我知道,他答应我会让师姐和你们一起离开。”
柳父摆摆手:“他抓了你师姐,只提了一个条件,他说他要同你成亲,你且和我说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他逼你的?”
常衣在外尽职守着,廊下有清风吹着,上午还不算热,他没有去听里面柳奕泽和他爹在说什么,闻昭没有吩咐去听,他不会做多余的事。
良久,里面传来一声巨响,常衣侧过头,只见柳奕泽他爹气势汹汹的身影,直直掠过了他,往外走去,没有人拦他。
厅堂内,柳奕泽站在中间,旁边的一张桌子断成了两截,桌上的东西都滚落到了地上,他从没见过他爹这么生气的样子,他爹平日里像个老顽童一般,对谁都没脾气的样。
他爹说,闻昭最初还抓了他两个师弟,但后来又放了,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,说要放了他师姐,就得让他和闻昭成亲。
往日种种串联,他似明白了闻昭的用意。
闻昭让他看起来像是被强迫,保全他在他爹和娘那边的关系,若他爹真为了他师姐,把他推了出去,那只怕往后他爹还得对他愧疚。
毕竟他师姐潜入府中,伤到了闻昭,是发生过的事。
闻昭似一点也不在意他那些好名声毁于一旦。
闷热的天气容易令人烦躁,午间蝉鸣声吵闹,到了夜晚才凉快了起来,晚饭时间,桌上摆着荤素搭配的菜,还有一壶酒,柳奕泽坐在桌边,先喝了杯酒。
“这酒不错。”他道。
闻昭:“你若喜欢,酒窖中还有许多。”
“喜欢。”柳奕泽道。
闻昭笑了笑。
今天一天下来,柳奕泽没表现出哪不对,闻昭也没问他和他爹谈了什么,那被毁掉的桌子像是被他们不约而同的略了过去,没留下痕迹。
他们一边喝酒,一边吃菜。
柳奕泽:“这天气越来越热了。”
“嗯。”闻昭应了声,说:“我叫下人备些冰放房中。”
“我倒是还行。”柳奕泽说,以往在山中,林间最是凉快。
他道:“你晚上别挨着我睡了,我体热。”
闻昭笑道:“那正好,我体寒。”
柳奕泽不由发笑,他侧头看闻昭淡笑着低头喝酒,露出了泛着薄红的耳朵,他忍不住伸出手去,想碰碰他耳垂。
闻昭余光瞥见,下意识转过了头。
他的唇擦过了柳奕泽的手指,柳奕泽屈了屈指尖,没有收手,反往前压了压他的唇,唇上刚碰到了酒水,蒙上了一层水光,平日浅淡的唇色在此刻有些殷红,散发着诱人的光泽。
“真美啊。”柳奕泽舔了舔唇,“闻昭,你真好看。”
对闻昭来说,他听过太多人说他外貌出众,这句平平无奇的话,却来的比那些堆砌词藻的话动听多了。
闻昭对上柳奕泽飘散的视线,问:“你是不是酒量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