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事柳奕泽就悲从中来,他哽咽一声:“没了!”
“连你爹都不如,你爹当初至少还知道花言巧语——”他娘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说漏嘴,一顿,捋了捋散落下来的额发,冷哼一声,“好好练功吧。”
说完扬长而去,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。
柳奕泽看着天空,一时半会没有起来。
今天天气还不错,浅蓝色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,柳奕泽看着看着,就觉着那白云像一张脸,还是一张笑脸。
嘲笑呢吧。
他叹了口气,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和闻昭夜游那日,闻昭穿了一件浅蓝色的长裙,外面似有白纱,他摸了摸胸口,从衣襟中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。
这是那日在巷子里打斗,手背受了伤,“王姑娘”拿出来给他擦血的,后来他也没还回去,总是忘了还,上头的血迹已经洗干净了,看不出丝毫,而他手背上的伤也早就好了,伤疤都是浅浅的。
柳奕泽勾着手帕在眼前看着,手突然一松,手帕恰好就盖在了脸上。
也不知对方用得什么香,拿皂角搓过还是有味。
难受,这心里头可难受的紧。
屁的缘分,这根本就是孽缘啊。
他现在一想到闻昭,就有一种罪恶感,也不知怎么的,还整天把人家手帕带身上。
不待柳奕泽整理好心情,他耳边传来一道惊呼。
“师兄!!!”这道男声可谓是穿透云霄,撕心裂肺,悲伤情绪分外饱满,“师兄你别死啊,我舍不得你!”
来人哀嚎起来,丁点不亚于在灵堂里给人嚎啕大哭的声音,柳奕泽被震得耳朵疼,他还没拿开脸上的手帕,那人就扑到了他身上,晃着他的肩膀。
“师兄,你醒醒啊师兄!”
什么情绪都被这哭喊给整的灰飞烟灭了。
柳奕泽脸上盖着的丝滑手帕掉了下来,他睁着眼睛,和孟修竹蓄着泪水的眼睛对上,孟修竹停下了哭喊,眨了眨眼,四目相对,空气泛着静谧的气氛。
柳奕泽:“傻不傻?”
孟修竹抹了抹眼泪,“师兄你吓我做什么?”
柳奕泽:“……”
他叹了口气,“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蠢啊。”
孟修竹:“师兄,你可别叹气了,这两天我都听你叹了百八十回了。”
他作为骗柳奕泽的罪魁祸首,这两天可劲的弥补,他问:“你和那王姑娘,现在怎么办啊?”
柳奕泽捡起手绢,坐了起来,若无其事把手绢塞进胸口:“你问我,我问谁去。”
孟修竹提议:“要不……我再帮你跑一回?”
“信不信,这次我再跑,到山脚下就能被我娘给拎回来。”柳奕泽说。
孟修竹:“那咋办?”
这孩子遇到问题总爱问他怎么办,柳奕泽十分无奈:“先待着吧,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。”
孟修竹问:“你就没和师娘说王姑娘的事?说不定说了她就放你下山了呢?”
柳奕泽想了想,觉得更大的可能是腿被打断。
孟修竹见柳奕泽兴致不高,安慰道:“师兄,你别担心,再过两月比武会晤,我们定然能下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