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里挣扎不开,就放弃挣扎了,他把头埋进枕头里,双手揪着枕头,指尖陷了进去。
莱也说按摩,那就是真的按摩,也没动手动脚,表现的很专业,而银里就不是那么纯粹的享受了,经过一通放松肌肉,的确舒服了很多,但与此同时,还有另一份不可言说的感觉打心里升起。
“好好了吗?”银里闷闷的问。
莱也:“嗯。”
他起开了,床上往下一沉,又弹了上来,银里从枕头里悄悄偏头,看到莱也下床了,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的肩头,另一只手正在转着松动肩膀。
银里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枕着莱也的手臂了,也许从睡着的时候开始就是枕着的。
窗外光线洒落在莱也身上,莱也闭眼深吸一口气,似是感觉到了银里的视线,他偏过了头,和偷看的银里四目相对。
银里脸上很红,不知道是闷的,还是羞涩的,银里和他视线对上,猛的偏过了头,耳朵也藏进了枕头里。
莱也过去掀了掀被子,银里压着被子。
莱也:“起床了。”
“雄主,等会我叠就可以了。”银里闷在枕头里。
莱也坐在床边,手指掠过银里的头发丝儿,凌乱的银发睡翘了几缕,怎么撸都撸不下去,“你快要迟到了。”
银里听到这句话,才慢吞吞的把头抬起来,他从床上坐起,“起了。”
他坐了起来,便将红透的脸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莱也的视线中,银里无法说清楚心里的感觉,从之前就一直似有若无萦绕心间,而这些天那种感觉似乎越发的明晰了,直到昨夜悬浮车上莱也对他说的那些话,像是彻彻底底的破开了那一层迷雾。
仿佛是真正的意识到了“雄主”和“雌君”之间的意义与羁绊。
莱也这么一闹,弄得他难免有些不太平静,莱也也明白过来刚才他为什么趴着脸红成了那样。
稀奇,难得见到银里会羞赧得这么上脸的时候。
他膝盖抵在床边,身体往前一探,银里往后一躲,手肘撑住了床。
“雄主……”银里眸中氤氲着水汽。
“不会让你迟到的。”莱也亲了亲他额角。
银里一只手抓住了他肩头的衣服。
莱也睡衣滑,被他一抓,半边袖子都差点被扯了下去,他握住了银里的手,压着放在了床边,只听银里声音沙哑道:“迟到也没关系。”
莱也最终也没让他迟到,这次并没有安抚精神识海,只是帮银里纾解,今早的早餐期间,莱也在星网上刷到了那一条热议。
他只看了几眼,就点了出去,然而片刻之后,他忽而想起什么一般,又点了进去。
雄虫惨遭杀害,里面有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片,看不清雄虫的身影,但是能大致看清他身上的衣服,莱也认了出来那身衣服——是慕德。
银里离开家门之后,莱也联系了他的雌虫朋友,问了关于慕德这两天的近况。
雌虫告诉他,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慕德的身影了。
莱也心底隐约想法被印证的感觉愈发的强烈。
那身衣服,在前两天莱也见到他穿过,他食指轻点桌面,陷入沉思中。
——
公务楼办公室内。
“麻烦你了。”银里把文件递给军雌。
军雌双手接过:“银里上将,我会尽力找到亚诺安的,他前两天既然联系过你,应该不会太难找。”
银里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