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越:“不好喝。”
“烟给我抽一口好不好?”纪尧初又问。
傅越:“不好,你嘴里一股奶味。”
纪尧初:“你又没尝怎么知道?”
眼见话题越来越偏,裴以珩这儿坐了会,坐不下去了,自己走了。
天色黑得很快,没一会儿就全暗了下来,他们清扫了周围丧尸,捡了些干柴,生了一堆火,围着烤火保暖,夜里气温降低,这里正处风口,有些冷。
纪尧初的一盒奶喝完了,他凑到傅越唇边,亲了一下:“哥,你尝尝,有奶味吗?”
傅越指尖夹着烟,另一只手抵在嘴边碰了碰,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闪烁着,傅越瞥了眼纪尧初。
纪尧初凑上前,垂眸舔舐着他的唇线。
有微风吹过,傅越闻到了淡淡的奶香味,烟头被拧灭了,傅越扣住了纪尧初的后颈,轻咬了一口他的唇。
不远处坐着的人说话声音传过来,在耳边若隐若现,更为清晰的是暧昧的声音,深浅不一的呼吸,交叠的炙热温度,都像是点点火星落在干草上。
良久,傅越松开纪尧初,指腹压了压他唇角,又亲了一下他柔软的唇,“别撩我。”
“哥,我不喜欢裴以珩。”纪尧初声音沙哑,他直白道,“你别和他走那么近好不好?我心里不舒服。”
“怎么算近?”傅越问他。
“不可以坐他身边。”纪尧初初次明目张胆的表露出了他的占有欲,“不可以让他给你点烟……只有我可以。”
傅越摸着他的头,喉结滚动,低声道:“好。”
诚实的好孩子该得到奖励。
纪尧初感觉到一道存在感强烈的视线,目光微滞,顺着看过去,这边人坐的少,大多都凑到火堆那边烤火去了,于是他迅速捕捉到了视线的源头——许子望。
他对他露出一个笑,伸出大拇指食指和中指,比了个枪的手势。
对方知道他察觉到了,有些慌乱的别开了脸。
夜深人静,火堆灭了,只剩下火星子和丝丝缕缕的烟雾,天空零星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半轮红月挂在天边,静谧诡异。
队伍中有人轮流交替守夜,傅越去解了个手,闻到了空气中似有很淡的血腥味,他往那边走了几步,看见了地上的一个人。
他几步走过去,探了探,死了,体温都已经凉了,但没有变成丧尸,夜里傅越不是很能看清那人的脸,隐约能见他脸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,寸头——是他们队伍中的人。
伤口是他脖子上的牙印,其中有四个很深。
牙印?
傅越皱了皱眉。
他起了身,往回赶去,快到时听到一阵队伍中喧闹,他快步跑过去,见一群人围得密不透风,中间有人发出低低的嘶吼声。
“我操,他怎么回事?”
“之前他受了伤,他说是被藤蔓划伤了,难道有毒?”
“不可能吧,他这样子和基地里被蝙蝠咬过之后的样子很像!”
周围都是议论声,还有一道低低的啜泣声。
接着,嘶吼声停了。
傅越看过去,看到了人群中心的几人,许子望裴以珩和纪尧初,地上还躺着一人,边上流淌的血迹来看,应该是刚被抹了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