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看电视。”傅越说,“平时插头都没插。”
纪尧初摸了摸脖子,低低的应了声:“……哦。”
电视上也没什么看的节目,现在播放的一般都是和末世有关的新闻亦或者注意事项,碟片倒是能放,不过平时也没谁有那个闲心,这间屋子里原本有碟片,也有DVD,傅越整理的时候没扔,放储物柜里了。
傅越低头看那盆绿植久了,脖子发酸,他扬起头动了动脖子,一只手夹着烟,一只手搭在后颈,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及肩的黑发扎着,面庞英挺深邃,眼角瞥人时带着种睥睨天下的傲气。
纪尧初走到阳台,抬手指尖划过傅越的喉结,下一秒手就被擒住了。
喉结是男人的敏感地界,也是命门,下意识的排斥着外人的接触,傅越抓着他的手,眉头微蹙:“做什么?”
“哥,你的喉结好大。”纪尧初赞叹道,他扬起头,小巧精致的喉结暴露在傅越的视线中,“你看我的。”
傅越看了眼,别开视线,松开了纪尧初的手说:“没事别乱动手动脚。”
“我就碰了一下。”纪尧初摸着自己的喉结,拉过傅越的手搭在上面,“不信你摸摸。”
傅越的手指修长,掌心比纪尧初的大,握在他纤细的颈间,一只手仿佛掐在了上面,稍作用力收紧就能让他窒息,偏生纪尧初毫无危机感,身处末世这种环境下,还一点防备心都没有,轻而易举的将自己脆弱处交在他人手中。
傅越抽了抽手,没抽回来,纪尧初还在说着他喉结明显的事,傅越淡淡道:“是你的太小。”
“我这正常尺寸啊,一般男人都是这样的!”纪尧初说,“听说喉结大的人xing欲也会很强,真的吗?”
“假的。”傅越叼着烟,吞云吐雾朦胧了面庞,又被风吹散,他道,“你是男人,你不知道?”
“不知道啊,也没个对比,我就正常水平。”纪尧初视线落到他嘴里叼着的烟上,喉结滚了滚,“哥,你这烟给我抽一口呗?”
傅越挑眉:“你会?”
这小鬼顶多不会超过二十五,看着稚嫩,且气质干干净净就像从不碰烟酒的好学生,抽烟和他气质实在太过不搭。
“会。”纪尧初肯定的点点头,就和他说会做饭一样坚定。
傅越食指和中指弯曲,夹着烟蒂递过去,纪尧初却没有伸手接过,他上半身探过去,脸凑上前,唇贴在了傅越的指尖,柔软湿润,垂眸如虔诚的亲吻般,侧脸轮廓带着种不良气息。
纪尧初就着他的手吸了口烟,直起身吐出的烟圈中间镂空,如同甜甜圈般。
很熟练,姿态也没傅越想得那么违和,甚至有种这才是他本来样子的错觉。
傅越收回悬在空中的手:“练过?”
“很简单啊。”纪尧初说。
傅越吸了两口烟,拧灭了烟蒂,进客厅了,纪尧初抱着傅越端出去的绿植跟着走进去,“今天要下雨的,这个还是放在客厅吧。”
傅越没反驳。
如纪尧初所说,接近十一点的时间,外面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,夹杂着狂风,整片天黑压压的,好似马上就要黑下来了一般,室内光线都有些暗沉了。
下雨天基地内的信号不好,傅越打开手机看讯息都要刷半天,他刷的心情浮躁起来,干脆窝在了沙发上玩俄罗斯方块。
另一头纪尧初得到傅越允许,翻看着傅越的一些画,有些是植物,有些是动物,有些是人,厚厚的一大叠,他看了没多久,抽出一张4A纸到沙发的另一头。
他盘腿坐在垫子上,削了支铅笔。
客厅安安静静的,偶有铅笔在纸张上扫动的声音,然后没多久,纪尧初就像个遇到难题的学生,托着下巴转着笔,看向沙发上的傅越。
傅越沉迷于游戏,感觉到了他的视线,但没抬头,纪尧初没坐多久就去弄午饭了,午饭他的厨艺相比上午有了进步,同样的菜炒的好看多了。
下午雨还没停,傅越在客厅瑜伽垫上做着体能训练,汗水浸湿了背心,贴在他的身上,墙角还放着沙袋和拳击手套,他听着雨声,旁若无人的锻炼着,手机突然响了,纪尧初给他拿了过来。
傅越一条腿屈起,坐在瑜伽垫上,纪尧初就蹲在他身边等着,像只乖巧的小狗。
电话是江成宇打来的,傅越接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