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猝不及防勾着白越君的腰,翻身将他往床上一压,一条腿搭在他身上,侧躺在他身边支着脑袋。
“仙尊,不如你说说我和你是怎样相遇的,如何?”谢逸问道。
白越君发丝被他压在手底下,狼狈的倒在床上,说:“你都不记得了。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那便不必回想了。”白越君说。
“为何?”
白越君抿着嘴角,神情淡然:“不想记着的事,何必强求。”
“那仙尊又何必强求想要留下我?”谢逸浑身都似在魅惑他,“初次见面,我便和你说过的,我很不听话。”
他指尖抚过白越君侧脸轮廓,犹如在抚摸一块上好的玉,“我信玉佩是你的,这莫不是你我定情之物?”
“不是。”这次白越君答的很快,他咬着牙,似乎觉得耻辱。
“你说不是,那便不是了。”谢逸见他这幅神情,鼻尖凑近,“仙尊身上真香,可是沐浴过了?”
谢逸瞥见白越君松散的衣襟领口皮肤染上了薄红,又见他呼吸急促了几分,轻声呢喃:“小君,你生气了吗?”
这个称呼对白越君而言,有别样的情感在其中,他听到谢逸如此叫他,手不由收紧,抓住了袖子:“……你想起什么了?”
不等谢逸回答,一只纸鹤飞了进来,在他们上面飘着,谢逸抬手捏住了纸鹤的翅膀。
“师尊,弟子有事商议。”是沈傲的声音。
这一道声音像是清心咒,白越君本被谢逸慢慢攻陷的心态,又竖回了坚毅的堡垒。
沈傲是来问关于“秦修连”的事,他问了山中几个弟子,都无人知晓,沈傲心中疑虑,便来找白越君了,白越君略思索,就想明白了是什么事,他道那是他的友人,叫沈傲不必忧心。
彼时谢逸在侧殿,听到他们的对话,心道这沈傲戒心倒是强。
此后好一段时间,沈傲没有再来,白越君日日在藏经阁看书,谢逸无趣时,便离魂去山上各处闲逛,次次醒来时,白越君就坐在他身旁,他也不问了,什么都不说,就那么静静的看上他好一会儿,才会恢复常态。
这日许葵传讯来,道已经将手下安置妥当,只待他归去,谢逸便下了山,这山上的结界拦不住他。
洞府位处西南方向,群山环抱,山中别有天地,墙上凿出坑,放着火把,里面经过修整,已是十分气派,许葵见着谢逸是以鬼魂之态回来,问了两句,得知他只是离魂,就低头领着谢逸七拐八拐,绕进大本营。
群鬼俯首称臣。
“恭迎九王。”
王座之上,铺着鲜红柔软的兽皮,谢逸掀开衣摆,坐了上去,他扔给许葵一个乾坤袋,道:“这两个月都辛苦了,让他们分了吧。”
“为九王办事,不辛苦。”许葵道,他说起之前谢逸让他查的东西——关于沈傲的身世。
他说完,等待谢逸开口。
谢逸侧身,手肘抵在扶手上,撑着头闭眼冥思,半响,他睁开眼道:“本座想要一个人。”
这么多年,许葵从没听谢逸说过想要什么,“还请九王吩咐,属下定万死不辞。”
“若是将那山夷为平地,他会伤心吧。”谢逸喃喃道。
许葵这才明白他是在自言自语,便低头站在一边没再出声,他抬手挥退了众人。
谢逸托着下巴,看向一边的许葵:“阿葵,你最是聪慧,不若替本座想想法子。”
许葵试探道:“不如……神不知鬼不觉将他掳来?九王可是喜欢他?”
“喜欢?”谢逸想起白越君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衣,那清高傲气的姿态,还有他情动时微红的眼角,生气时颤抖的眼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