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凉宴说:“你可以骗我。”
只要你能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。
高郁景低头闻到他身上的烟味,在他颈间亲了一下,问:“抽烟了?”
顾凉宴:“一根。”
他猛地把顾凉宴从沙发上抱起,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,在他耳边模模糊糊的问:“今晚还回去吗?”
顾凉宴静了静,抬手摸到他的后颈揽住,道:“不回。”
高郁景力道没控制住,顾凉宴外套的一颗扣子掉了,他抬头眨了眨眼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顾凉宴有种自己主动给大灰狼送上门的错觉,“我的腿在一年前好了的,在遇到你的时候的确还要坐轮椅,不是有意骗你。”
他难得解释了一句。
高郁景善解人意道:“我知道,就算那时候是好的,你也没有义务告诉我。”
“但是你上次生气了。”顾凉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,然后到后颈,在往下划过脊椎,犹如安抚般重复着这个动作。
他的眸中仿佛苦恼不解,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。
“你在公开前,没有和我商量过这件事,也没有告诉我的意思。”高郁景说,“如果我什么都瞒着你,直到大家都知道了,你才知道,你也会生气的。”
他隔了两秒,补充道:“而且这件事,就连周以湛知道,是吗?”
顾凉宴表情微变,很细微的差别,被高郁景察觉到了,他搭在顾凉宴腰间的手收拢,眸色变得幽深,“果然……”
顾凉宴被他碰到敏感处,浑身颤抖了一下,紧捏着他的肩头,才没全然倒在他身上,他哑声道:“你很在意周以湛。”
高郁景:“你才发现吗?我一直都很在意。”
顾凉宴皱了下眉,眼底带着危险的神情看向他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吃醋啊——”高郁景拉长声音道,开玩笑般指着他心脏的位置,“我怕你这里偷偷还装了别人。”
顾凉宴打掉他的手,“没有别人。”
高郁景:“那是只有我了?”
顾凉宴抿着嘴不说话,高郁景抚上他的脖颈,大拇指摩挲着他喉结的位置,顾凉宴被激得红了眼角,微扬起了下巴。
“只有你。”他喉结滚动,闭了闭眼。
在他丢下工作过来的那时,这场博弈他就输了。
但是高郁景没有让他输。
他吻过顾凉宴的唇,桎梏着他的后脑勺,凶狠又谴倦,他拉开一拳之宽的距离,声音暗哑:“我信你。”
去他妈的原剧情,去他妈的白月光,高郁景都不想去计算了,只想把他拆骨入腹。
平日这样的人突然乖一乖,这吸引力简直太致命了,即便是圈套,高郁景都愿意往下跳。
顾凉宴这会还不忘了提醒高郁景去洗澡,高郁景一把把人捞起,道:“一起洗。”
酒店房间是大床房,位于高楼层,从上往下俯瞰能将窗外一切收入眼底,此刻窗帘紧紧拉着,隔绝了窗外的一切美景,室内满屋春色。
情到浓处之时,顾凉宴忽而偏头咬住了高郁景的右手,又舍不得咬破,如婴儿磨牙般咬着,片刻后他又吐掉,带着哭腔骂他的手脏。
“我洗干净的。”高郁景说,他亲吻了下顾凉宴微红的眼尾,“不脏。”
顾凉宴瞪着他的手,像是要看出一个窟窿来,高郁景“嘶”了声,把他翻了过去,顾凉宴趴在床上,挣扎道:“我不要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