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剥。”高郁景说着,没找到手套,他起身去洗了手,回来顾凉宴给他递了块丝绢擦手,高郁景坐下剥虾,随口般问道:“你刚才在周以湛那?”
“嗯。”顾凉宴目光落在他手上,没有在意这个问题。
高郁景:“你找他干什么呢?”
顾凉宴道:“有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高郁景追问。
顾凉宴不答了,回味过来他这个问题的目的性,“你问题很多。”
不能说吗?
高郁景剥好一只虾,递到顾凉宴嘴边,顾凉宴条件反射的张开了嘴,虾递到了他嘴中,舌尖在高郁景的手指尖划过,带起一阵痒意。
他抽出手,拿纸巾擦了擦手,道:“顾总,你硬了。”
见到他就硬了。
高郁景满意的勾了勾唇。
顾凉宴脸色有些难看,他遮了遮,没遮住,本只有一些反应,被他手指无意挑逗,想起了之前的那晚上,反应便更强烈了些。
他们在那天早上过后就没碰面了,只有高郁景每天发给他的“早安”和“晚安”联系着,他等着高郁景提出让他来探班,等着等着,每天的按时问候都没了。
顾凉宴不想承认他被这显而易见的欲擒故纵钓上了勾,然而身体很诚实,他想念高郁景的触碰,想他呼吸时的热度,喘息时的力道,吻他时的缠绵温柔。
高郁景是钓鱼人,顾凉宴是那条上了勾的鱼,这是高郁景拙劣的计谋,明知是坑却让他心甘情愿的往下跳。
高郁景擦干净了手,起身缓缓在顾凉宴面前蹲下,下巴搭在他膝盖上,和家里那只乖巧听话的金毛如出一辙的温顺,“我帮你亲好不好?”
他清澈的眸子中尽是顾凉宴的身影,纯良无辜,让他说的话都显得分外真诚。
“这里面没有监控器,刘特助守在门口,不会有人进来的。”
活像个诱惑人的妖精。
顾凉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。
当他红着眼尾仰着头发出一声闷哼时,不由自主的微张开了唇,而后,高郁景带着他的味道,含住了他的唇,将他嘴里染满了自己的气味。
顾凉宴瞳孔紧缩,想要推开高郁景却被他桎梏得牢牢的,想出声说话嘴里却被他堵得死死的,他推拒着高郁景,想要别过头,喘不过气的他胸膛起伏不定,鼻尖呼吸都在颤抖。
高郁景扣着他的后颈,顺毛般往下轻抚着,将他嘴里每一处都扫荡而过,才往后退了退,炙热扭曲的情绪在心底荡开,他拇指指腹摩挲着顾凉宴后颈的一块皮肤,半虚搂着他一般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晏晏,我不喜欢你和周以湛之间有秘密瞒着我,就像你不喜欢让我给你亲之后再吻你。”
他的声音中透着愉悦,又有一丝说不清楚的恶劣。
他吻了下顾凉宴的侧脸,听着他快窒息一般的喘息,道:“所以你别生我气,好吗?”
顾凉宴推开了高郁景,气息紊乱,他拿手背擦了擦唇角,闭了闭眼睛,喉结上下滚了滚。
哪有什么小白兔,这根本就是大灰狼,从开始就已经有预谋的想好了结局。
“你真行。”顾凉宴冷笑着道,他整理好衣物,转着轮椅想要离开。
高郁景又道:“你确定要这样出去吗?”
顾凉宴转过头。
高郁景笑得一脸温顺无害,他指了指嘴角:“会被发现的哦。”
“你故意的。”顾凉宴面色晦暗的又转了回来。
“怎么能这么说呢。”高郁景拿湿巾擦了擦手,道,“我可算不到你进来后会硬。”
顾凉宴无话可说,他冷静下来,回想起高郁景刚才在他耳边说的话,问:“你是在吃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