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郁景坐下看了半个小时剧本,眼睛有些酸,就从剧本中抬起头,看着在处理文件的男人。
顾凉宴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眼镜,一丝不苟的工作着,时而敲打一下电脑键盘,他的目光从他的眼睛,落到了他唇上,又下滑看到了他扣得工工整整的领口。
他从坐着,到侧躺着看顾凉宴。
视线如有实质,从上往下。
顾凉宴低头看着文件,半响没有落笔。
他抬起头来:“别看我。”
高郁景说:“这里只有你。”
不看你看谁?
顾凉宴:“看剧本。”
“我休息一会儿。”高郁景露出微笑,“你处理你的,我不出声。”
“你会打扰到我。”顾凉宴摘下眼镜陈述道。
戴着眼镜的他颇有一种“斯文败类”之感,而摘下眼镜,沉下脸训人时,颇像那黑.道大佬,一秒就能卸一条手臂的那种。
高郁景坐起来,“那我出去?”
顾凉宴:“坐着。”
高郁景:“得令。”
顾凉宴看着他,他也看着顾凉宴,几秒过后,顾凉宴说:“我要上厕所。”
高郁景下巴扬了扬:“你去,我不看,没有那癖好。”
顾凉宴捏紧了手中的笔,骨节分明,他把眼镜放在手边,说:“背我过去。”
高郁景:“你边上有轮椅拐杖。”
“背我。”顾凉宴不容拒绝的重复了一遍。
高郁景叹了声:“好吧,谁让你是金主。”
他起身到顾凉宴身旁蹲下,“上来吧,顾总。”
他肩上轻飘飘的搭上来一只手,接着后背一沉,他把人往上托了托,往卫生间走去,善意的问:“还要我帮你把着吗?”
顾凉宴:“闭嘴。”
卫生间马桶有上边有扶手,高郁景把人放下来,顾凉宴就把他赶了出去。
他嘀嘀咕咕的说道:“用完就丢,没良心。”
顾凉宴黑着脸盯着他出去的背影,仿佛在考虑从哪里下口比较好。
不久,卫生间里又传来顾凉宴的喊声,高郁景进去,他已经拉上了裤子,道要洗手,让高郁景扶他过去。
水声响起,水龙头冲走了泡泡,露出了那双白皙修长的手,很漂亮,美得像是艺术品。
高郁景在顾凉宴身后扶着他的腰,顾凉宴身体重量倚靠着他,丝毫不客气,而他不合时宜的起了不该起的心思。
“晏晏啊,我想在办公室里干你。”
这不该是一个被包养的金丝雀该说的话,但他现在已经不是金丝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