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母后离世后,先帝思念成疾,没几年也驾崩了。
正是因为他母后得宠,所以他才会成为唯一一个有封地的亲王,这都是先帝爱屋及乌所致。
外界都这么说,这种说法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根深蒂固。谁曾想,今日突然冒出来个先帝的男宠。
小王爷敛了不悦,又问:“这个江与月,同你说什么了,把你气成这样?”
薛臻齐气鼓鼓道:“他说他什么都知道,就是不告诉我。”
话音刚落,小王爷感受到怀中之人猛然战栗。
“他说他什么都知道?”金瑞哑着声音问。
薛臻齐皱眉:“他知道什么,跟大元宝你有什么关系,大元宝你为何要这般激动?”
金瑞撇过头,掩饰自己的失态。
江与月就在隔壁的小院,几人很快走到。
金瑞一直在抖,离江与月的房间越近,金瑞就抖的越厉害。小王爷将人抱得更紧,在院门口停下脚步。
“让薛老先进去再问一问,你现在进去,恐怕话都说不利索,咱们就在这儿缓一缓,好吗?”
金瑞虽然恨不得现在就进去,可也知道自己的身子,只能点头同意。
薛臻齐被人扶着往屋里走,走了几步,他又回过头看金瑞,眉头紧拧,动了动唇,到底什么都没说,进屋去了。
路柯在后面急的不行。
他怕出人命,赶紧去请小王爷,不曾想,薛老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,也不说喘口气,立马就要去找江与月。
在他看来,薛臻齐同金瑞是一种人,都是为了某一个答案,就能不顾性命的人。
薛臻齐去了一炷香工夫,出来后,满脸挫败,“不行,他还是不说。”
不过这次江与月没说什么气人的话,大概也是怕再把薛臻齐气出个好歹来。
小王爷问:“他当真知道?”
“对,他是这么说的。”薛臻齐点头后,忍不住又问金瑞,“你让路柯暗中同老夫说这个人的存在,是不是你也知道孟家血案的内情。”
金瑞轻轻摇头:“我知道的不多,只是知道江与月这个人,想到他与先帝亲密,或许会知道些内情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?江与月与先帝的关系,只有陛下的心腹大臣才会知晓,如果你只是金漠的儿子,哪怕你有多个七巧玲珑心,也不可能知道。”
金瑞沉默不语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,更不确定就这么说出来,会不会给小王爷带来麻烦?
薛臻齐见他沉默,气不打一处来,沉声怒道:“大元宝,平日里我惜你才华,一直纵着你没规矩。但在孟家血案上,希望你能明辨是非,对得起自己的良心。老夫现在以孟系弟子的身份问你,你到底是谁,你到底知道些什么?”
以孟系弟子的身份?
金瑞鼻头一酸,砸下泪来。
小王爷怕他太激动,又晕过去,忙打岔,“谁落泪谁自宫啊!”
金瑞:“……”真想揍小王爷一顿。
“有什么事,咱们平心静气,慢慢说。”小王爷柔声劝,这两人都不能激动,偏偏都是一遇事就上心的人。
薛臻齐向小王爷告罪一声,又追着金瑞问:“你不说,他也不说,难道孟家就该从这世上消失?”
“不是,孟家不该消失!”金瑞忍不住反驳,只是出口的声音既沙哑,又带着哽咽,“孟家什么坏事都没做,凭什么被一夜屠杀全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