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瑞继续说:“反正我不管。我什么都给了你,你却好几天不见人影,你对不起我。”
“咱俩有没有……你难道不知?”
“必然是有的啊。”金瑞同小王爷细细分析,“那日我一觉醒来,他们都同我道喜,还问我要赏钱。我当时没反应过来,后来我听见张管事他们背地里数落你不负责任,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“你别听他们说,你自己身体没有感觉?”
金瑞摊手,“你知道的,我睡觉一般都是昏迷。我那时都昏迷了,你对我做了什么,我又怎么可能有感觉?”
张管事正好端着药膳进来,听到这一句,呆愣当场。
他足足愣了一盏茶的工夫,回神后,忍不住指责小王爷,“主子,咱们再忍不住,那也不能对着昏迷的人下手啊!”
“是吧,是吧!”金瑞撇嘴,委委屈屈地说,“第二天我醒了,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觉得腰痛的厉害,像断了一样。”
小王爷瞪着眼咬着牙看向金瑞。
张管事点头:“是啊,王妃醒来就一直扶着腰。”
他走过去,将药膳放在桌上,痛心道:“王妃您受苦了!”
金瑞长长叹了口气,添油加醋继续说:“我辛苦受累又有什么呢,就怕我什么都付出了,某人还是不领情,把我当破布一样丢在一旁不管。”
张管事愤怒地看向小王爷。
小王爷:“……”
憋着一股气,小王爷看着金瑞吃了药膳,就立马从书房出来。
这次他没敢去别的地方多待,只是在花园走了走,等他再回来,书房的下人们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奇怪。
起初他还没在意,第二日他去巡营归来,连董耿、路柯他们看他的目光也不对劲。
他虽然纳闷,倒也没有问。直到董耿护送他回书房时,再三犹豫还是拦住他,同他说了一番交心的话,他才明白发生了何事。
董耿这个人一向很有分寸,不该知道的事,他绝不好奇,不该掺和的事,他绝不伸手。
他很喜欢董耿这一点,所以才放到身边,交代的都是最重要或者最秘密的事。
能让董耿忍不住说话的,绝对是董耿实在看不下去的事。
“王爷,王妃体弱,还请您多多怜惜他。”
小王爷停下脚步,偏头看着董耿。后者硬着头皮继续说,“床笫之欢,还是要两人都感到欢愉才好,若王妃昏迷,那便没有欢愉,只有痛楚,还请您看在王妃当年为您立下许多功劳的份上,多疼惜他几分。”
说罢,董耿往地上一跪,露出一副壮士赴死但无憾的神色,气的小王爷狠狠踹了他几脚。
“从哪儿听的这些混账话?本王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对一个昏迷之人下手的畜生么?”
董耿摇头:“您看起来不像。”
小王爷心下稍平,随即又意识到不对,什么叫看起来不像?意思是,他只是看起来不像?
别的事情他懒得同人解释,但这件事涉及到他为人之根本,必须要说清楚。
“本王虽中了迷香,但自始至终未碰过王妃。你少听信外面的谣言。”
“这可不是谣言,这是王妃亲口说的。在书房伺候的人都知道,王爷,属下再斗胆说两句,不管是书房的下人,还是将士们,大家都是将王妃视作除您之外的第二个主子看待。您这般对王妃,不怕大家心寒么?”
小王爷不由头疼,书房的下人都是他的心腹,与住院伺候的人不同。主院的下人只是服侍主子们的生活起居,书房的下人都是像张管事那般,还要帮他处理许多事情。
这些人要是都对他不满,可真够他头疼的。
也不知道金瑞那张巧嘴是怎么说的,能令大家深信不疑。无论他怎么同董耿解释,这厮就是坚信他欺负了王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