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!但愿老天保佑能拿到。到底是什么东西?可是稀世之药?”孙韵掩手默默念了几声,又焦急地问。
“也不算稀世之药。告诉你们也无妨,此物不过是一种石头,骁竹盛产矿石,百年前曾出土过一种仙种花乳石,色泽剔透如仙宫之物,极为罕见,入药可治五内崩损、化瘀止血,药效极佳。骁竹曾经有一任国后怀子胎相不稳,小产血崩险些丧命,就因服用了此物才救回性命,后其子也就是骁竹前任国君感念此为神物,将之嵌入后冠代代相传。”
“这么说,这花乳石是在后冠上,骁竹又怎肯相让。”
“如今的骁竹皇后并没有佩戴此顶凤冠,未尝没有转圜余地。”宁启搏语气并不肯定地说。
“你方才说这个什么石的治五内崩损,那岂不是说……”孙韵倒吸一口气,不敢说出来,其他人不知道想法,但是秦朗此时心已经乱成一团。
“靖王乃我们东胤身份尊贵之人,陛下必定会想方设法与骁竹交涉……”
“你们是说,这顶凤冠不在现任骁竹皇后手里,而是被储藏在内阁?属于皇家内阁宝库的东西?若是不肯换……”秦朗看向孙韵。
“那就杀过去!”不愧是武将家庭,孙韵想到的就是武力解决。
“你当我们东胤不知道可以先礼后兵?只是可惜的是,东胤与骁竹中间隔着西宁的大片疆土,骁竹岂会不知西宁素来与我们水火不容,怎会为帮我们借道出来,如此他们又何须惧怕?”
秦朗搁下球杆,拱了拱手说到:“在下忽而想起家中还有要事,只能下回再聚,对不住了。”
“欸!客气,有事便快去吧!”不知秦朗所想,他们继续对此事可行性展开了讨论。
而跨出门的秦朗面色沉凝,他跨上马快马飞奔到鸿嘉商行,将信物搁在管事面前,这枚徽章是洛恬之送的东西,类似高级贵宾卡,买东西可以打折的那种,据洛恬之说他只送出去几枚,秦朗只能拿这个出来,看看管事买不买账。
“公子这是?”管事知道秦朗,毕竟前段时间也算打过交道。
“将这枚徽章作为信物,联络你们东家,就说我要约他一见。”秦朗言简意赅地说。
“可是东家常年在外,不一定……”
“我知道他在哪。”
“公子知道?”他作为管事都不知道。
“他在骁竹。”秦朗笃定地说。“我要见他,你看能不能帮我安排。”
“秦公子。”管事为难地说:“非是我不帮你,而是我们分部离骁竹太远,东家将此地交给我等,都是半年才会来巡查一次,像这样的分部东胤、骁竹、西宁、南疆等各国各郡比比皆是,你又怎知他是否在哪国哪分部,恐怕我们的信几时到东家手里也不知啊。”
“不必多说,你只管照寄。”
“这……不如这样,鸿嘉的商队后日会来此取物,这条线是通向骁竹的,公子不如带上信物自己直接去一趟骁竹。”
“我本也有此意,若有顺风车,那自然是最好的。”秦朗心中一喜,他确实缺少在古代用马车没导航的赶路的经验,有商队同行既安全也方便。
“好,我这就给您安排。”管事点了点头。
秦朗回家与宁小锅交代了这里的事,简单打理一下行装第二天一早就赶到鸿嘉商队,商队一行有七辆马车,数十护卫,十分壮观。秦朗走进了一看,管事已经侯在马车旁,看到秦朗就客气地迎上来将他介绍给商队的负责人。
负责人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,秦朗注意到他身旁站着一个男人,那身形让他心头一跳,他蓦地向那人的脸看去,可惜是一张长相普通陌生的脸,那人见秦朗看他,回过头看来的视线古井无波。
“这位是……?”秦朗低声问了一句还没离开的管事。
“那是商队路上接的生意,对方要随这个商队前往骁竹,因不识路便请商队带一带。”95(43)(18)008?
“哦。”秦朗按下心头古怪的情绪,钻进了马车里。
随后那名男子也低头进了车厢,高大的体型坐下来后,车厢就好似一下子拥挤了起来,这是一种感觉。秦朗有种空间里无处不在的来自那名男人的气息。
大概是自己太敏感了,秦朗搓了搓鼻子,扭头看向车厢外。车队不久就缓缓出发了,还未到边境,官道的路比较平稳,秦朗早晨起的早了点,此刻就有些昏昏欲睡。
意识朦胧间,耳边响起几声压抑的低咳,秦朗忽然醒来看向那人,见他皱着眉按着唇,忍不住说道:“兄台若是有什么不适,不必顾及我。”
“无事。”那人声音喑哑,说话间仍在忍耐喉咙的痒意,秦朗目光自他苍白的唇色往下落在他不自觉按在胸口的手上,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他看向那人的指节,见那是一双常年握剑的手,并没有某些刀疤,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,秦朗吐了口气,勾起职业性微笑,说:“不知兄台何方人士?”
“在下来自驲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