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“别……停下……啊!啊……”

秦朗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东方靖紧闭的眼睛,布满汗水的两鬓和满是红晕的眼角,流连着他脸上每一分痛楚和欢愉之色。

“混……账……呜!……啊,啊……”东方靖皱眉咒骂秦朗的恶劣,却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轻颤颠晃如暴雨中的浮萍。

“对,我混账。”秦朗轻笑着,身上的热似乎都要烤干了额头滑下的汗,更热的是与东方靖交缠的地方。

秦朗最后附身冲刺的时候,东方靖世界仿佛只剩一声声急促的喘息声,直至最后白光乍现,全身颤栗着迎接一阵接一阵灭顶的快感,恍惚中有一声轻喃,仿佛只是错觉。

“所以……不要爱我了。”

罗鸿听到秦朗唤水的声音,看了看天色,觉得时辰尚早,他家爷怎么不把握机会多干一会儿,听这小子中气十足的样子显然还游刃有余啊。

他的心理活动当然是没人知晓,作为合格的下属,主子的一切都毋容置疑,他命人将浴桶倒好热水送入屋内,跟在一侧的罗鸿目不斜视,眼角余光却是看到披着衣服坐在凳子上的靖王。

靖王一动不动撑着胳膊好似在假寐,罗鸿不敢抬眼仔细看,他很快检查了浴桶和热水确认无误后跟其他人一起离开。

秦朗松松系着腰带,衣襟豪放地敞着,胸前还布着一层薄汗,脸颊是刚剧烈运动完的薄红,反观东方靖,僵硬的挺着腰,等下属关上房门才松懈了一些,起身的动作缓慢而蹒跚,刚一迈步便腿软地一个踉跄,被秦朗堪堪扶住,羞恼地一把佛开手。

“滚开。”

秦朗吃饱餍足当然是不会计较东方靖这小小的怒火,他知道东方靖气什么,无非就是不顾他意愿的蛮干,还是在地上,秦楼的娼妇都不会这么不讲究办事的地儿。但是东方靖哪里知晓,越是高贵如他,被拉下王座任人蹂躏的姿态就越刺激,在后世这就叫反差。

不过此刻东方靖抿唇一脸不爽地几步跨入浴桶,浊液自后穴溢出缓缓滑下腿间的画面令秦朗鼻心一热。他不管不顾地挤入两人泡显然有些狭窄的浴桶里,双腿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东方靖的下体,立即又收获靖王的一记眼刀。

温热的水一下子扫去了肌肉过度绷紧的酸软,东方靖毕竟是习武之人,内力流转很快就恢复了七八成力气,他一把抓住不安分的脚踝,睁开眼深邃的目光直直看着双臂夹在浴桶边沿状似无意的秦朗。

“勿要放肆。”

秦朗轻笑一声,东方靖现在说的‘放肆’,可真像极了女人在做的时候喊的‘不要’。当然,他明智地把这个想法放在了心里。

东方靖不知他想,只缓了口气,说:“度既已解,戌时我们便动身离开。”

“这么快?”秦朗挑眉,“城门那方放开了?”

“不错,城门前日便已开放,只是人数太多,门口审查比较严。”东方靖暗暗冷笑。大凡这种逃命的事,都是喜欢趁着人多慌乱的时候容易混出城,但是同样的,抓捕的也深谙这心里,往往这种时候暗地里都会有部署了不少官兵,宽进严出,状似慌乱却同样也会格外严格。

现在已经过去两日,城内的商贩急着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,城门那边蹲守了三天也会有所松懈,他们这段时间在城里活动的多,跟当地官府也有些交道,甚至假意孝敬点钱财希望从水路运送货物,因此他们也算是分两处离开。鹰卫毕竟有二十余人在身边,正好分一批作为伙计装点货物,东方靖和秦朗就作为东家正大光明走城门的官道。

到了傍晚,他们还跟当地的富商喝了场酒,谢了盛情相送,坐上马车就往城外驶去。

原本东方靖的计划是没有纰漏的,如无意外自然会顺顺当当地从这条路线先入骁竺,其实一旦入了骁竺,西宁的手就伸不了那么长了。骁竺虽然是小国,但是是个出产矿产宝石的富饶小国,目前西宁许多的兵器都是从骁竺购入,包括皇室每年也会得到他们进献的一些珠宝玉器,算是各方都交好的中立国。

但是谁也没想到,在快要入骁竺的时候,东方靖碰到了一个熟人,一个能凭借背影就把他认出来的人。

第33章 33、拦截 章节编号:6260965

毕竟与骁竺通商并不算很多,靠近骁竺边境是一座并不繁华的小城,驻军才三千,谁也没想到,西宁与东方靖齐名的定北候宿炎会在这个时候刚好从骁竺回来,他的骏马与东方靖的马车错身而过。

“军爷,这是通关文书,我们东家路途劳累,在马车里歇息,军爷通融……”隐约传来的交谈声十分寻常,宿炎打马走了一段路,又缓下了脚步,回头看了一眼那架背对着他缓缓通过城门的马车,他侧头示意了一下近卫。“拦住它。”

要说那马车有什么可疑到也没有,只是身为长期与军队打交道的一名将领,对某种味道格外的敏感,也许也可以说是野兽的直觉,方才在经过马车的时候,他分明就是察觉到一道审视的目光。

“兵爷?”罗鸿惊讶地停下车架。

“咱们头儿有令,不管是不是快死了,都要出来仔细问话。”其实说这话的守卫也是有些不以为然的,而且方才这管事出手大方,他个人是不想找麻烦的,但是就刚刚来了个人跟他们头儿说了两句,头儿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,转头厉声命他们赶快去把人都拦下来,他就知道大概来的是什么大人物,他一个小小守门的,自然是服从的份。

“这,兵爷,”罗鸿试图再说,车厢内传出一声粗噶的声音:

“老罗,不要无礼。听兵爷的。”说着,一手撩开车帘慢吞吞地挪出车厢。

兵爷好奇地看了看,也不过是寻常商户老板的穿着,大概是有些家底,看上去贵气一些,他干这行当不是头一天了,知道越是这样的商户老板,出手越是大方,他还指着日后还有机会遇上他们再得些体恤钱买酒呢,说话语气也就客气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