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雀儿的房门口就听到雀儿的哭声,哭得都哑了。景泓心中一惊,连忙推开门进去。紫鸢梁婶奶娘和大夫等人转头一看是他顿时慌了,只剩下还在哇哇大哭的雀儿。
“雀儿!”景泓走过去把雀儿抱到自己怀里,他触摸到雀儿的小手小脸,才知道雀儿竟烧到如此严重。“雀儿病成这样,为何无人告知我?”
众人面面相觑,都不敢回答。
景泓一想也明白了,多半是怕他知道了连累着自己的身子也好不了。
他虽知道她们的好意,但是雀儿是他生下的,也是他和萧元燮的亲生骨肉,他怎么可能不管他的生死?抱着雀儿回了自己的屋子,景泓道:“从今以后,雀儿就跟我一个屋,我自己来照顾他。”
“你怎么照顾他呀?你自己的身子都没好。”梁婶苦着脸,上前劝道:“你把雀儿给我,梁婶是过来人,比你有经验,会好好照顾雀儿的。”
景泓抱着孩子不撒手:“为人父母,一开始谁有经验?但我不能得知孩子生病命在旦夕,依旧无动于衷。”
雀儿在景泓怀里,大概是知道回到了母亲的怀抱,所以他的哭嚎小了许多,小手抓着景泓的衣襟,眼角挂着大颗的泪珠,心疼得景泓也差点掉了泪。
“你们不必再说了,我们父子两个,生在一起死在一起。”
大家都说不动景泓,又看雀儿在他怀里确实安稳了许多,也不好强行将他们俩分开,只能等萧元燮回来。
萧元燮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,他远远就看着景泓的屋子亮着灯而雀儿的屋子黑着,心中感觉不妙。果不其然,他一进屋就看到景泓正倚在床头半睡半醒,一手扶着雀儿的摇篮,雀儿正睡在床边的摇篮里。
他叹了口气,终究是纸包不住火。
景泓头一歪被自己惊醒了,醒来先看了一眼孩子,确认正睡得好好的,才看到刚进屋的萧元燮。
萧元燮刚抬脚走过来,景泓压低了声音坚决地制止了他。
“你别过来!你到外屋去,把身子烤热了再进来,别把寒气传给雀儿。他好不容易没那么热了,废了好大劲才哄睡的。”
萧元燮只能转身去到了外屋,脱了外衣,在火炉边把全身上下都烤暖了才再次回到里屋去。
“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,只是雀儿他真的受不得冷。”坐到床边,景泓缠过来抱住他,解释道。
他反手抱住了景泓,道:“我知道,我也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事。”
景泓道:“我今日等了好久都没看到他,只能自己去找他。但我没想到,他病得那么厉害。雀儿每日都不舒服,我都不知道……”
萧元燮知道这是在兴师问罪了。他亲了亲景泓的额头,道:“并不是有意瞒着你,只是你和孩子身体都不好,我不敢让你多加担忧。雀儿那边有紫鸢和大夫,我也能放点心,就怕你忧思过度又倒下了。”
“不会的,我不会做那种傻事了。”景泓道。
“你呀,最好能够说到做到。”萧元燮也是无奈。
景泓用力地点头保证。
萧元燮又道:“我想开春以后带着你和孩子回京城,让陛下赐婚,然后带着你们回封地去。”
景泓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,吓道:“什么,什么意思?你这是……”
“这是如你所愿了,靖王妃。”萧元燮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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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泓红了脸,靖王妃这个称呼,真是……太令人欢喜了。
“可是,陛下会允许吗?”开心过后,景泓又担心起来。
“他会的。”萧元燮道:“总要有一个人来开我朝先河,他巴不得我早日上书请求赐婚。”
“他要把柳怀山纳入后宫?”
萧元燮点点头。“其实柳怀山和你一样,他怀了陛下的骨肉。若是能追根溯源,说不定你们几代前还是亲戚。”
这个巧合景泓是没想到的。柳怀山有了陛下的骨肉,陛下就不可能会放过他了。但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又不能任性妄为,那一向不拘一格的靖王来开这个先河,正合他的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