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想了想,动笔为他写方子:
“公子若是有空,隔三差五就来让老夫瞧瞧,说不定,老夫能有办法根除。”
夏薰接过药方吹了吹,墨迹迅速变干:
“多谢了,不过……大概没什么用。”
祁宴近些日子公务不多,总有空闲,以往进了宫,不到酉时是出不来的。
最近等不到晌午,事情就办完了,每日还能赶回家吃中饭。
想到夏薰不在,祁宴从马车下来后,不慌不忙走入府内,一进正堂,眼见夏薰正端坐饭桌前,专心致志吃着桌上的菜。
祁宴一见到他,心中顿生愉悦,千斤的重担也能随时放下,他感觉脸上已有笑意了,顿了顿,往前走两步,坐到夏薰旁边。
下人端来净手的水碗,他洗着手,故意打趣他:
“不是说天黑前才回来?怎么?外面的饭不好吃?”
夏薰正在拆排骨上的肉,没心思搭理他。
祁宴夹到自己碗里,筷子轻轻飘飘一绕,夏薰扯了半天都没扯下来的肉,就这么顺利地脱了骨。
他把肉还给夏薰,骨头扔到空盘里。
夏薰不跟他客气,夹起就吃。
祁宴笑眯眯地问:
“大夫怎么说?他都给你开什么药了?”
夏薰用筷子指了指旁边,那里有十几个纸包,包的是各种各样的药材:
“都在那里,你不是要检查吗?去啊。”
祁宴对他说:
“何须每一包都打开看?你把药方给我就行了。”
夏薰嚼着肉,口齿不清地说:
“你不早讲,方子给我丢了。”
祁宴起了疑心,挑眉问:
“为何要丢掉?”
夏薰告诉他:
“回来路上我买了个烧饼,太油了,我拿写方子的纸垫了垫,饼吃完,纸也顺手丢了。”
祁宴暂时信了,追问道:
“大夫如何说?”
夏薰漫不经心:
“说我久不至京城,水土不服,恰逢秋日干燥,肺火过旺,给我开了点润肺的药。”
他说得有头有尾,祁宴信以为真,放了心,拿起筷子准备吃饭。
夏薰不经意对他讲:
“今天我在医馆见到夏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