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祁宴忽然问:
“不疼吗?”
夏薰马上卖惨:“当然疼!可疼了!”
祁宴看着很心疼,又实在好奇,问:
“那我按得这么用力,你怎么一点都不喊痛?”
夏薰眨巴几下眼睛,无辜地说:
“叫唤几声也不会变得不痛啊,而且我习惯了!我经常受伤的,比较能忍疼!”
祁宴的表情渐渐变了,变得有些复杂,夏薰看不懂。
按完两条腿,祁宴收好药油,再次问起:
“你怎么摔的?把自己伤得这么重?”
夏薰为了搪塞过去,往祁宴手里塞了一大把石榴。
“快吃啊!一点都不涩!这可是你买的,再不吃我要吃光啦!”
祁宴盯着他的脸,思索着将石榴放进嘴里。
一盘石榴果肉分食完毕,祁宴用手帕擦掉夏薰脸上红色的汁液:
“我想了一夜,还是觉得,一个木水车作为你的生辰贺礼,着实过于简陋,今早我备了新的礼物给你,就在外面,你自己去看吧。”
夏薰顾不得膝盖疼,激动地站起来:
“什么什么?是什么东西??”
祁宴说:“是锦鲤。”
夏薰很喜欢锦鲤,夏府湖中也养了。
只是他住的院子很偏僻,离湖水恨不得有八里远,而且观湖的长廊在他爹娘院中,他根本不敢进去。
认识祁宴以后,他最可惜的,就是祁宴家中那片干涸的湖。
要是蓄满了水,能养多少锦鲤。
得知祁宴送他锦鲤,夏薰开心得都要跳起来了:
“你怎么有钱把湖水灌进来了??”
祁宴摇头:
“我当然没有那么多钱,但买个鱼缸,再养上几尾锦鲤,我还是能做到的。”
他示意夏薰看廊间,那里有一个崭新的鱼缸。
“你去数数,鱼缸里有多少条红色的鲤鱼?”
夏薰兴高采烈冲过去,拨开水面上的睡莲,赫然见到十几尾鲤鱼。
它们个头都很小,还没有长成,但对夏薰来说已经足够珍贵。
他不停拨动水面,惹得小鱼游来游去。
韶波站在屋里,面无喜色,她忧心忡忡,又愤懑不平。
祁宴早就看出来了,他把夏薰支开,就是为了问韶波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