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行了!说吧,又要我干什么?”
脂归的眼睛顿时亮了:
“公子,此次前去庆州,能不能请您告诉大人,让他允准奴婢同去?一路上,奴婢还能伺候您!”
夏薰一想到要与祁宴同去,实在摆不出好脸色,不耐地问:
“庆州一无美景二无美食,你去干什么?看城墙吗?”
脂归绞动手帕,说不是如此。
她告诉夏薰:
“庆州是奴婢的老家,奴婢九岁就被家人卖到祁府,自此远离家乡,再也没有回去过。奴婢数年未收到家人音信,不知爹娘是否健在,若他们还在,奴婢保证,只远远瞧上一眼,绝不与他们相见!若双亲已经去世,奴婢……至少能在墓前哭上一回,算是还他们一场子女情分了。”
夏薰想了想,问:“你是庆州人?”
脂归说是。
“可我怎么觉得……”他顿了顿:“罢了,我答应你就是。”
脂归这就要跪下磕头。
夏薰拦住她:
“不用如此,我也有一事相求。”
脂归抬起水润的眼睛,亮晶晶地看着他:
“公子请讲,脂归定为公子赴汤蹈火。”
夏薰说:“不用你赴汤蹈火,只要你去找你家大人,若你能说服他不要带上我,我可以给你磕个头,磕三个都行。”
脂归认真想了想,对他说:
“要不……奴婢去试试?”
夏薰一愣,收回扶着她的手:
“行了吧,我说笑的,你还当真了?祁宴要是听到,非把你赶出去不可,逞什么强?”
脂归讪讪道:
“奴婢不是逞强,奴婢是见您如此不情愿,想着……”
夏薰打断她:
“别想了,你就等着回老家吧。”
脂归连连道谢。
她欣喜万分,夏薰灰心丧气。
出发那日,夏薰在祁府门外见到一辆朴素的马车。
车厢没有繁复的装饰,外观普普通通,是寻常人家常用的样式。
随行人员很少,居然只有祁回一个。
祁宴在马车旁等他。
脂归跟在夏薰身后,明显很紧张。
夏薰一见到祁宴,就对他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