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队很快就进了城,阮久到前边去带路。

没多久,商队就在阮府的偏门前停下了。

时局紧张,阮久大门紧闭,就连偏门都是掩着的。

阮久拉着赫连诛上前去敲门,斗笠遮掩着,门房没看见阮久的脸,只道:“不用来了,我们老爷病了,暂时不做生意……”

阮久掀起竹笠,惊道:“什么?他病了?”

所幸门房还认得他,反应得快,连忙侧身让他们都进来,一边招呼他们进来,一边朗声道:“既然是药材,那就拿进来看看吧。”

那门房还在安排阮久带来的商队,一转眼,阮久就拉着赫连诛跑进去了。

阮家的格局一直没有变过,阮久乍闻父亲病了的消息,来不及细想,要先去看看。

他拉着赫连诛抄了近道,还不小心踩坏了一圃绿菊,才到了大堂里。

可是大堂里没人,阮久拍了拍脑袋,才反应过来,现在已经是午后了,谁会待在大堂里?而且他爹病了,肯定不会在大堂养病。

真是傻了。

阮久又拉着赫连诛绕去父亲的房间,还在院子外边,就喊了一声:“爹!”

阮老爷还在午睡,一听见他喊,就从梦中惊醒,还以为是自己做梦,推了推身边夫人的手:“夫人,我又梦见小久喊我了。”

阮夫人就抱着绣篓,坐在一边缝衣裳,笑了一下:“我刚刚也听见了,就好像做梦一样。”

紧跟着,院子外又传来一声:“爹!娘!”

两人对视一眼,确认这回是真听见了,迅速放下东西,下榻,穿鞋,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