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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都是这样,阮久总是要睡到正午时分,才感觉自己被赫连诛撞出去的魂魄又回来了。

他恹恹地坐在榻上,缓了一会儿神,才彻底还魂,伸了个懒腰,准备洗漱穿衣。

这时候的赫连诛最是乖觉,知道阮久没什么精神,一早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,洗漱的热水巾子,还有他今天要穿的衣裳。

这时候的阮久不能惹,一惹就炸毛。

赫连诛把巾子拧干,给他擦脸。只要不惹阮久,阮久就很乖,安静地仰着头让他擦脸。

不小心碰到阮久嘴角上的伤口,阮久就嘶了一声:“疼。”

赫连诛碰碰他的嘴角:“快好了。”

“哪有这么快?”阮久摸摸嘴角,有些发愁。

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别人解释。

他想了想,又问:“我哥呢?”

“他也才刚起。”

“啊?”

“昨天晚上跟乌兰问了很多你的事情,问了一晚上。”

“那还好,我哥应该不知道我也起迟了。”

阮久洗漱好了,还是有些倦倦的,往前一倒,就跟扭股糖似的,趴在赫连诛怀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