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话,阮久更紧张了,伸手捞了两把,没抓住什么东西,便咬住自己的手。

赫连诛哭笑不得,把他的手救出来:“你就这么怕你哥?”

阮久没有回答,他强忍着不敢说话了,怕被兄长听见。

赫连诛把他抱起来,低声哄他:“我哄你的,不会听见的,这里的墙很厚。”

*

次日一早,阮久睁开眼睛,只觉得眼皮格外沉重,四肢也十分沉重。

赫连诛每次都是这样,开始的时候乖得跟一只小狗似的,什么事情都会问他,什么事情都听从他的吩咐。后来不知不觉就变了,撕开狗皮的伪装,显露出一匹狼的本性。

阮久每次都上当,每次都被他骗。

他愤愤地捶了一下床,他就应该不管赫连诛,让他自己一个人忍着的。

赫连诛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,把他抱得更紧。

“没关系的,我跟他们说了,我水土不服,下午再去永安,你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
阮久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更别提打他了,翻了个身,把整个人都埋进赫连诛怀里。

赫连诛胸膛上粗粝的旧疤擦过他的嘴角,阮久没忍住喊了一声疼。

他睁开眼睛,捂着唇角直抽气。赫连诛连忙捧起他的脸,拿开他的手,帮他看了看。

“没事,就是破了一点。你把药都蹭掉了,再给你涂一点。”

赫连诛说着便伸长手去拿放在榻前的药膏。

阮久疼得眼泪汪汪的,嗓音沙哑,语气埋怨:“不是说好了,不能留痕迹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