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久摇摇头:“我没有……准备好。”

他只是想找一个万全的逃跑法子,顺便又觉得亏欠赫连诛许多,想要补给他一个定礼, 就算是他把赫连诛给定下了。

等明日中午, 赫连诛醒来,发现他跑了, 应该也不会……太生气。

阮久这时才发现原来是自己错了, 他这样一通弄下来,赫连诛更生气了。

他以为自己终于等到阮久回心转意, 还要和他红烛前细细叙情。

结果他把赫连诛灌醉之后,就自己跑了。

酒力药力, 在阮久眼里, 赫连诛暴怒地要喷火了, 恨不能把他烧化。

被赫连诛握着腰拖过去的时候, 阮久还只是说那句话。

“我没……没准备好。”

他蹬脚, 被赫连诛握住脚踝。

他抬手,被赫连诛将双手压过头顶。

他就像是案板上,即将被赫连诛剥皮拆骨、吞吃殆尽的那匹死狼,事到临头还说自己没准备好。

案板上的要准备什么?案板前面的那个准备好就行了。

赫连诛确实很纵容他,从通人事开始,就在等他准备,可阮久总是没准备好,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,牵绊住他的手脚。

如今他不想管这些事情了。

没准备好就没准备好吧,反正他准备好就行了。

赫连诛有时觉得,他简直是鏖兀最没出息的男人,别人家十四五岁儿女双全,夫妻和睦。而他,分明是自己家的王后,他竟然还动不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