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久不解:“干什么?”

“跳舞。”

赫连诛单手搂住他的腰,把他带起离地几分。

鼓声乐声忽的变小,原本围在篝火边的一群人给大王让出位置,赫连诛就搂着阮久,走到正中。

与昨晚的烂醉糊涂不同,赫连诛今天晚上就喝了一杯,清醒得很。

他垂眸去看,阮久的眉眼在篝火的映照下,格外明艳,叫他喉头一紧。

鏖兀人办宴会,与梁人爱看别人跳舞不同,他们专爱自己跳舞。

可说是跳舞,赫连诛也始终不想把阮久从手里放下来,只是抱着他转圈。

衣摆飞旋,连阮久面上的笑意、眼里的亮光,都变得不太真切起来。

舞乐欢腾,赫连诛带着阮久绕着篝火时,抬眼余光见四下无人留意,便低头啄他一口。

每回只要被他逮住机会,他就低下头,飞快地亲一下阮久。

一个晚上,阮久觉得自己的唇角都要被亲破了。

夜色渐深,篝火火光渐渐变小,没等完全熄灭,就像是接替地上的篝火,几朵烟火在黑夜中炸开。

阮久转头去看,火光映在他眼中,明明灭灭。

他问赫连诛:“你昨天晚上肯定没看见吧?”

赫连诛道:“我看见了。”

阮久只当他是嘴硬:“那今晚再看一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