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久哪里是给他送礼,就这一群毛毡, 比直接送他一群羊还要麻烦。

赫连诛低头看了看, 提醒道:“软啾, 你也压住一只小狗了。”

“啊?”阮久连忙站起来,回头看看自己身下。

没等他看见自己压住的小狗,他就被赫连诛一把拽进怀里了。

赫连诛抱住他,阮久本来有些生气,要打他的,后来想了想,还是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了。

草原的主人,抱着他的王后,坐在王后送给他的小草原上。

赫连诛微微低着头,下巴抵在阮久的肩上,脸颊贴在阮久的脸颊边,很是腻歪。

两个人就这样坐了一会儿,一直到太阳落山,暮色四合的时候,乌兰在外边询问:“大王、王后,晚上还有宫宴,是臣去推了,还是收拾收拾过去?”

那时赫连诛正和阮久咬耳朵说话,听见他问,便低头看了一眼阮久。

阮久点了点头,赫连诛才道:“让他们再等一会儿。”

“是。”

赫连诛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同阮久说话。

“软啾,不过去可以嘛?”

阮久“无情”拒绝:“不可以。”

所幸赫连诛还算听他的话,阮久心中暗自庆幸,他可太了解赫连诛了,要是两个人再这样待一会儿,非得擦枪走火,把他的毯子弄脏了不可。

还是出去的好。

“那好吧。”赫连诛抱住他,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,“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