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已经是次年五月了,赫连诛的手早就好了, 他醒得早,正给阮久打扇。

这几天天气很热, 阮久午睡做梦,常常睡不安稳,觉得自己在水里游泳。一觉醒来, 发现背后都汗湿了。

于是赫连诛只要醒来就给他扇扇风,也正是因为赫连诛在给他扇风,他才能准准地抓住赫连诛的手臂, 使劲捏一下。

不过很可惜没能捏动, 赫连诛的手臂肌肉太硬了。

阮久不服, 哼唧了一会儿,又倒回去睡。

赫连诛捏捏他的手指, 再顺着上去, 捏捏他的手臂。他的手臂倒是软乎乎的, 摸起来很舒服。

尽管总是在打马球, 但他还是软乎乎的。

自从发现自己一辈子都追不上赫连诛的身高和体型之后, 他就彻底放弃了,格图鲁喊他去锻炼,他都懒得去。

赫连诛在把阮久捏烦之前,及时收回手,继续打扇,偶尔把玩一下他挂在脖子上的狼牙项链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在赫连诛某一次捏住项链上的狼牙时,阮久猛地睁开眼睛,张嘴要咬他:“汪!”

赫连诛不慌不忙地收回手,丝毫没有被抓包之后的紧张。

如果他没有以另一声“汪”回复阮久,那就更好了。

阮久坐起来,把项链收进衣领里,还没怎么睡醒,就那样低着头坐着,两边脸颊潮红,眼神也懵懵的。

赫连诛丢开扇子,凑过去要和他蹭蹭。

总结多年经验,赫连诛早已经总结出规律来了,阮久在两种时候是软乎乎、予取予求的,第一种是刚睡醒的时候,赫连诛要蹭就能蹭,要亲就能亲,阮久还没反应过来,也不会躲;第二种是阮久喝醉的时候,他那时候已经醉死过去了。

将近十八岁的赫连诛,已经几乎能够将阮久整个抱在怀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