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阮久终于住了口,微微仰着头,好让他给自己擦药。

药膏冰凉凉的,随后阮久撩起两只衣袖,把两只手腕递到他面前。

阮久的手腕上各自有两道淤痕,赫连诛扣着他的手的时候太用力了。

赫连诛给他搓药:“我下次轻一点。”

“都弄成这样了。”阮久转了转手腕,“你还想有下次?”

赫连诛忽然道:“狼群里没有药膏,会用口水舔舐伤口。”

阮久开始还不明白,抬头看见他的目光,连忙缩回手,整个人也往后躲了躲:“你走开啊。”

赫连诛收回目光,把膏药收起来:“那就睡吧。”

阮久抱着被子倒在床上,忽然又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情,摇了摇赫连诛,要告诉他:“萧明渊的王府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小水车,水车下边是一个小池塘,池塘里有两只小鸭子,然后我想凑近一些看它们,结果把它们吓着了,它们往上一飞,就挂在水车上了,像街上挂着的烤鸭一样。”

阮久抱着被子:“还有,萧明渊那边还有一个观星台,那上边的地板上就刻着星象图,可以对照着看的……”

他又叭叭地说了一会儿,把话一股脑儿都吐干净了,推推赫连诛:“你睡着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赫连诛枕着手,看了看他,“萧明渊就是梁国的八皇子?”

“嗯?”阮久爬起来,“我都讲了这么久了,你连萧明渊是谁都不知道?之前你去大梁的时候,还是他接待你的,我来和亲的时候,还是他送我过来的。”

赫连诛摇头:“没有留意。”

阮久叹了口气,重新躺回去:“知道了,你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。”

赫连诛问道:“他和你同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