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安静,就会让人觉得,这个世上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
反正也没别的事情,阮久吸了吸鼻子,闻着大漠中独有的阳光香气,想了想,还是闭上眼睛,脑袋往枕头上一砸,准备再睡一会儿。

说来也奇怪,他闭上眼睛之后,睡意却渐渐散了,意识慢慢清醒过来。

他再一次睁开眼睛,望着头顶绣着草虫蚱蜢的帐子,打了个哈欠。

他扭过头,看了一眼赫连诛。

这回赫连诛是真的睡着了,整个人就像一只朝阮久坦开肚皮的小狗,等阮久来摸摸。

或许只要是阮久摸摸他,他在梦里也会有感觉。

一种奇怪的感觉从阮久心里探出头来,阮久笑了一下,摸摸赫连诛的脑袋。

赫连诛果真有感觉,蹭了蹭他的手掌,还翻了个身,怕阮久跑似的,把他半边身子压在身下。

实在是得寸进尺,阮久要把他给推开,却忽然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。

他轻轻揭开被子,低头看了一眼,然后迷惑地抬起头。

赫连诛……

阮久把他往外面推了推,想要离他远一点,但赫连诛不肯,才被推开,又靠过去了。

阮久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的感觉竟然这样敏感。

现在又不是早晨,而且赫连诛不是好几个晚上没睡了吗?他的精力着实有一点好。

阮久试着再把他推开一些,可是赫连诛又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