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久接过帕子,使劲擦了擦脸。
“另一边。”
“噢。”阮久继续擦脸,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我本来就不想,要不是怕赫连诛会哭,我早就跑掉了。”
乌兰抱着手,说了一句汉话:“瞎掰。”
十分标准,字字清脆。
阮久瞪大眼睛,万分震惊:“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!”
乌兰捏住他的脸:“快点吃,吃完我要收拾了。明明就很不想走,还一直骗我说想走,说得我真的信了,口是心非的小混蛋。”
“啊!”阮久气急,使劲甩了甩脑袋,把他的手给甩开,“你再这样,我就告发你!”
乌兰使劲捏他,把他像小泥人一样拧来拧去。
阮久也伸出手捏他,但是手不够长,被乌兰反手就按住了。
外面人听着,只当他们是在吵架,更加担心。
*
阮久这几天就没怎么下过马车,整天在马车里吃了就睡,睡醒了就吃。
他觉得自己的小肚子都出来了。
这天吃完早饭,乌兰把碗筷收拾好,马车继续启程。
两个人坐在马车里,烛光幽幽。
阮久抱着手,懒懒地靠在软垫上。乌兰问他:“王后不睡觉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