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哲瀚瞥了他一眼:“还是想想, 接下来该怎么办吧。这件事情我先写信禀告太后,在太后回来之前,我们总不能……败得太惨。”

绥定仍旧骂骂咧咧的,胡哲瀚指望不上他,便看向大巫:“大巫,您觉得呢?”

大巫有些出神,却低声道:“只怕太后如今也自顾不暇。”

其余两人都听不明白,胡哲瀚问:“太后这回是不是真的病重了?怎么一定要去行宫修养?”

大巫回过神,含糊地点了点头:“嗯,病得有些厉害了。”

一时间,三个人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有些束手无策,敲定了一些事情之后,两人便起身离开。

侍从仍旧不敢入内,大巫独自一人坐在会客厅中,仍旧兀自出神。

今日朝会上,赫连诛的眼神让他觉得恐慌。

他敢肯定,赫连诛已经知道了那句“不可近女”的批语的内情。

坐在宝座上的赫连诛,一直在看着他,用那种饱含深意的眼神。

分明是先王和太后的亲生孩子,他却一点都不像这两个人。他比先王更决绝,更狠心无情,比太后更疯狂,更歇斯底里。

也是,这两个狠人生出来的孩子,能有什么好的?自然是比他们两个都还要狠。

大巫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冷,他抱紧胳膊,长舒了一口气。

还有一个人,还有一个人的出现,也让他觉得无比害怕。

庄仙。

庄仙第一次出现在鏖兀朝堂上的时候——他是指庄仙二十来岁,先王还在的时候,那时候还没有万岁宫,尚京皇宫是后来才营建的,当时他们在皇帐里上朝。

那时候他就是大巫了。尽管他才二十岁,但他第一眼看见庄仙时,就知道,这个读书人不好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