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诛没有和他一起睡的理由了。

阮久坚决地拍拍他肩:“你已经长大了,应该自己一个人睡了。”

说完这话,他就上前挽住乌兰的手:“乌兰,我们走。”

这天夜里,阮久洗漱之后,靠在枕头上看话本,看得连眼睛都在笑。

开春之后鏖兀与大梁商路又通了,阮夫人知道阮久要看言情话本的时候,感动得直拿帕子擦眼睛,然后吩咐人给阮久弄了满满几箱子话本,足够他看好几年。

乌兰抱着绣篓,坐在床边缝衣裳,阮久忽然鼓起嘴,呼呼笑了两声,把他吓了一跳。

他转头:“王后看什么呢?”

阮久连忙翻身,把书皮对着乌兰,不让他看,自己只『露』出一双眼睛:“不是什么。”

乌兰把缝衣针别在衣服上,捏住他嘴:“不许一惊一乍,等会儿我把手扎了,谁给王后做衣裳?”

“那么晚了,就不要做衣裳了。”阮久把话本合上,放到一边,翻了个身,滚到乌兰身边,“多费眼睛。”

“我不做,王后穿什么?”

“我随便穿穿也行。”阮久趴在床上,手指扣了扣他衣袖上花纹,“乌兰,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啊。”

“王后请说。”

“要是我回了大梁,你想跟我一起回去吗?”

乌兰没有犹豫:“想。”

阮久有些惊喜,抬眼道:“真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