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在草垛上,枯黄的牧草在手指上绕了好几圈,用鏖兀话说了一句:“软啾好好学哦,再一阵子,我对软啾唱情歌,软啾就听得懂了。”

刘老先当然不会告诉阮久,“情歌”的鏖兀词怎么说,所以这一句话里,唯有这一个词,阮久听不懂。

阮久不明白地看向庄仙:“老师,他在说什么?”

庄仙顿了顿,跳起来,把草垛给掀翻,不想赫连诛先他一步,从草垛上滚下去,直接扑进了阮久怀里。

阮久爱极了庄仙养的那只小羊羔,还想晚上抱着睡觉,但是庄仙不肯,说石头屋子里冷,他晚上就靠着这只小羊取暖。

阮久在是喜欢这只小羊,想了想,最后把米饭留下了。

作为交换。

馒头又离不开米饭,只能把馒头也一起留下。

于是这天晚上,庄仙是在一只狼和一只狗的陪伴下入眠的。

第二天一早,他是被那只叫做米饭的小狗给『舔』醒的。他捏着开饭的后颈,把提起来。

“我没死,你吃尸体还早着呢。”

他翻身坐起,然后阮久从他身后的草垛上探出脑袋:“老师。”

庄仙回头:“什么?”

“老师昨天说,要教我鏖兀话,还不板的。我特意来请老师起床洗漱。”阮久看着他的脸,“不现在,老师好像用不着洗脸了。”

庄仙胡『乱』抹了把脸,嫌弃地皱起眉,伸手要抹阮久,阮久连忙躲开。他又把米饭捞来,在它身上抹了两下。

湛蓝的天空下,有青绿的牧草与洁白的羊群。

阮久抱着羊,双『揉』搓着羊耳朵,失了宠的小狗与小狼懒懒地趴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