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时坐的马车,也是阮久的。

这回坐的马车,是行宫里给预备的。

最好的东西肯定是给阮久的,算阮久骑马,马车也路跟着、预备着,恐怕什么时候想坐马车。

整个上午,柳宣都沉浸在这种看似杂『乱』无序的思绪中。

只扯出个来,所有的情都明晰起来。

来不放在心上的那琐,其实都是有人帮打点过的结果。

既看不上,却又嫉妒阮久的无忧无虑,其实阮久不傻,只是不在朋友面前耍心机,更不会用那阴损招数。

说来说去,其实阮久什么也不欠。

宫宴上调换位置的情,阮久不知道,算账,也该找那个随风倒的老太监算账。

算阮久有错于,到这时候也算是还清楚,甚至还绰绰有余了。

没有了。柳宣握了握空落落的心。

此生难得的友情和真心没有了,被算计着,拿去给虚无缥缈的仕途铺路了。

正午时分,队伍在片草原上停下。

阮久翻身下马,使劲在原地蹦了蹦,然上前掀开马车帘子,把马车里的小狼和小狗都牵下来。

那时柳宣也正掀开帘子下马车,抬眼便看见这幕,心中闷得喘不过气来。

换了三个畜生坐在阮久的马车上。

它们在马车里都憋坏了,阮久牵,它们争先恐地往下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