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诛把拉到自己身边来坐,趴在他肩膀上,开始卖乖:“软啾,我好困。”
阮久打了个哈欠,也闭上眼睛,靠在他身上:“我也困。”
可能是过了一晚上,消了点气,也有可能是——实在是困极了。
赫连诛反过来抱住:“那你睡一会儿吧,我让他们走慢一点,让你多睡一会儿。”
“好啊。”
赫连诛在他耳边小声道:“软啾,还是我房里床舒服吧?别人床睡不习惯吧?你要不要搬回来……”
阮久一反手,准准地捏住他嘴:“不要在我耳朵旁边嘀嘀咕咕,你在催眠吗?”
赫连诛笑出声,但还是闭上了嘴。
马车辚辚,行到半路的时候,车轮碾过石子,把阮久颠醒了。
抹了抹眼睛,问了一声:“到了吗?”
赫连诛笑着道:“还没有。”
阮久掀开帘子看了一眼,才到半路:“今天怎么这么慢?”
赫连诛理直气壮:“格图鲁累了。”
马车外格图鲁没敢说一声“大王,我听得见”。
今天的阮久看起来心事重重,醒了也不怎么说话,抱着枕头靠在一边。
赫连诛以为还在生气,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,不敢闹他,只是伸手扣着手,一下一下地拨弄手指头。
良久,马车停下,格图鲁说了一声:“大王,王后,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