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回头看去,没有月光,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
应该是积雪压垮了枯树或者年久失修的宫殿,行宫里本来就没有几个人住,破旧的宫殿根本不会住人,几个人不担心,转回头继续说话。

“这封信耽搁好久,刚刚才送到。”格图鲁道,“我没敢拆开看,但是阮家的人说,大公子写信的时候,身子就又不好了,所以阮家……”

“可能根本就没准备动身。”

赫连诛接过书信,抿了抿唇角:“我明天再拿给……”

他话音未落,门后就传来一声极小声的:“真的来不啊?”

赫连诛转头看去,只见房门半开,阮久穿着『毛』茸茸的中衣,就站在门里,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,垂落下来,掩去他的脸『色』。

他的鼻尖是红的,不知道是冻红,是哭了。

可是几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就这样选择了沉默。

“我以为,你们这几天是在哄我玩的。”

阮久垂头,胡『乱』『揉』『揉』眼睛,再说不出话来。

他面前的几个人,谁都不想认下这句话,谁都不想做这个恶人。

阮久睡得好好的,忽然外边一声巨响把他吓醒。他发现赫连诛不在,就想要出来看看。

好巧不巧,就听见格图鲁在说话。

他已经听得懂鏖兀话。

要是他现在还听不懂鏖兀话就好。

不能怪兄长,兄长身体不好的时候,立即就给他写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