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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诛在刘老先生那里念书,本来是不回来吃午饭的,但是为了阮久,他每天这样来回几趟,倒也不嫌烦。

这时他趴在被子上,脸贴着被面,看向阮久,眨巴眨巴小狗眼睛:“软啾,你有没有想我?”

“没有,才一个上午,有什么好想的?”阮久在被子里伸手要推他,“你重死了,起来。”

偏偏赫连诛注意到的重点格外奇怪:“那我要是走一整天,你就会想我了?”

“才不会。”阮久“宁死不从”,“你起来,压死人了。”

赫连诛换了个姿势,把他抱住。

赫连诛闹了他好一会儿,乌兰在外面轻轻地敲门,轻轻地通报:“大王,王后,该用午饭了。大王下午还要去刘老先生那里,耽误了时辰可不好。”

“好。”赫连诛终于坐起来,把阮久也拉起来。

就在房里吃饭,阮久只是从床上挪到了旁边的小榻上,赫连诛不让他受一点儿凉气——

明明赫连诛自己就是最重的凉气,阮久这样想。

吃过午饭,赫连诛再陪着阮久闹了一会儿,就要出门了。

赫连诛趁着阮久不注意,按住他的额头,亲了一下他的额头:“下午要想我。”

“我不。”阮久使劲抹了把脸,“你晚上别回来了。”

赫连诛跑下床榻,穿上鞋,高高兴兴地就上学去了。

阮久在房里喊乌兰:“乌兰,我要洗脸!”

赫连诛一边系上披风,一边对乌兰道:“不许让他洗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