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阮久已经躺在溪原城的行宫里养病了。

吃了几天的药,阮久已经快好了,只是时不时还发热,赫连诛不许他下床,仿佛要他像熊一样冬眠,到了春天再出门。

阮久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话本,发出哗哗的响声。

看了五百遍了,没意思。

守在床边的十八见他如此,便道:“小公子,要不我把乌兰他们喊进来,陪小公子打牌?”

阮久摇头:“不要。”

“那……小公子还有什么想看的话本,小公子报上名字来,小的立马去找。”

“不想看了。”阮久把话本往床上一摔。

“那小的去找两本武林秘籍来,《易筋经》?《洗髓经》?”

阮久仍是摇头:“不要,我又不能练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“总是看这些打打杀杀的,我也有些烦了。”

十八不解:“话本子除了武侠的,还有什么?”

“嗯……”阮久摸着下巴,忽然灵光一闪,“对了,我之前在永安城,听那些小姑娘们说什么《猛将军巧娶丞相女花好月圆传》,还有那个《俏佳人男装出仕状元郎幸承龙恩》,你去找两本这种话本来,我长长见识。”

十八有些迟疑:“小公子,这些……它……”

“我老早就想看了,向她们借,她们总是不借给我。我已经长大了,我可以看这些东西了。”阮久摇摇他的胳膊,“快点快点,我今天就要看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