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冷。”阮久甩了甩手,他搓衣服都搓热了。

赫连诛从行李里翻出一件厚披风,把阮久给裹起来:“吃饭。”

阮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,在桌前坐下,两只手缩在披风里,摸索了两下,不知道该从哪里探出去。

赫连诛自觉端起碗,舀了一勺白粥递到他嘴边。

阮久凑过去抿了一口,很快就缩回去了:“哎哟,烫!”

阮久接过碗勺:“我自己来。”

他用瓷勺搅弄着白粥,热气扑在他面上,将他的脸罩住,薄纱似的,朦朦胧胧的。

大约是因为被烫了一下,更显得他唇红,唇红又更显得面白。不过他方才搓了好一会儿的衣裳,大约是累的,两颊又泛着微红。

阮久搅了好一会儿白粥,才舀起一勺,吹了又吹,才敢伸出舌尖,轻轻地碰一下。

又是白的与红的。

赫连诛看着他,总觉得过了一晚上,阮久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。

但是还没等赫连诛看清楚他到底哪里不一样了,阮久就不高兴了。

“看什么看?”阮久捂住他的眼睛,“你去找格图鲁他们陪你玩,我现在没空。”

赫连诛问:“还要洗衣服吗?”

“……”阮久抬起头,又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,“嗯,怎样?”

“我帮你洗吧。”赫连诛指了指他的手指,“你的手都皱了。”

“不……不行。”阮久有点犹豫,但最后还是拒绝了,“我自己洗,你帮我换一盆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