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久也不知道,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,永远用不完似的。

他们在喀卡与溪原之间的小城里落了脚,这个小城比溪原还要落后些,驿馆也十分破旧。

乌兰找了个最好的房间,把他们自己带来的东西摆进去,看起来才好一些。

阮久倒不太在乎这些,他觉得很新奇。

大厅里土堆的烤火炉子,上面还能烤肉,特别厉害的样子。

还有这个破旧驿馆里独有的抓野狍子的机关,他从来没见过。他已经在机关旁边守了两个下午了,就等着两只傻狍子掉进去。

这天晚上,两行人围着火炉吃晚饭。吃完晚饭就烤火,火上温着酒,鏖兀人喜欢唱歌,他们就围在火炉旁边喝酒唱歌。

两直到了很晚的时候,所有人身上都暖和了,才各自回房去睡觉。

阮久不会喝酒,只是用手指从赫连诛的酒杯里蘸了两点,就辣得眼泪都出来了,缓了好半晌才缓过来。

鏖兀的酒又辣又烈,十分冲鼻子,就算他只喝了两滴,但他还是昏昏沉沉的,爬上楼、扑到床上就睡了。

半夜的时候,他隐约听见赫连诛对他说:“软啾,下雪了,你要不要起来看?”

那时候阮久睡得正香,怎么会起来看什么初雪?两巴掌就把赫连诛给推开了。

然后赫连诛怕下了雪会更冷,就给他加了两床被子,又抱着他睡。

两床被子、两床羊毛毯子,着实有些太重了,再加上赫连诛还抱着他,阮久睡到后半夜,只觉得自己被一团热气包围,喘不过气来,逃也逃不脱,那团热气总是追着他,害得他出了两身的汗。

也是在这时候,他做了个梦。

梦境不是很清楚,好像是有个人亲了他两口,不是赫连诛之前那样,亲脸颊或者额头,这回亲的是——

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