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并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,一个母亲足以毁去所有梁人的形象。

“后来我就被送到溪原来念书,因为念书习武不能不吃苦。父王每年都来看我一次,考校我的学问和武学,我每次都做得很好。”

阮久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是安静地听着。

只听赫连诛继续道:“赫连诚比我大好多岁,他是父亲一次北上打猎的时候,才有的。父王一开始不知道有他这个人,后来才派人把他给接回来。”

“赫连诚的母亲是牧场里的牧羊女,是个鏖兀人,所以他也是血统纯正的鏖兀人,太皇太后当时很喜欢他。”

“父王知道太皇太后喜欢他胜过我之后,有点不高兴,就把他从尚京送走了,父王把他送到喀卡来,和我一样,念书习武。”

“但是父王每年都来看我,给我做弓箭,我每年都要拉断一张弓,每年都要换弓箭。”

阮久心中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怪异。

怎么会?他原以为这个宅子,是赫连诚后来自己建的,可是现在看来,赫连诚很早的时候,就在这里了,难不成他一开始就住在这里?

可是赫连诛呢?他为什么会住在那种破旧简陋的行宫里,一住就是好几年?

赫连诛的父王到底是怎么回事?

这时候,赫连诛已经不再说下去了。

他怎么会没有看出溪原与喀卡的差别?

他只是想不明白,也不愿去想,这背后究竟埋藏着怎么样的深意。

只是房子的区别而已,没有其他的证据。他不想追究,所以总是解释说,这肯定是太皇太后给赫连诚的安排。

赫连诛闭上眼睛:“软啾,睡一会儿嘛。”

“噢。”阮久掐住他的脸,“把你的头挪开,我的腿都麻了。”